郝伍少在屋中將原先的面具扯了下來,露出本來面目,笑盈盈地看著韓輕嗣:&ldo;怎樣?&rdo;韓輕嗣舒了一口氣:&ldo;突然覺得……你挺好看的。&rdo;果然有比較才有真相。郝伍少得意洋洋:&ldo;少爺本來就俊俏的很,那是你之前瞎了眼才沒將我看上。看來以後隔三岔五請鬼醫做張面具,有利於提高你的鑑賞水準!&rdo;韓輕嗣一把將他扯到腿上,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耳垂根部:&ldo;罷了……我還是喜歡看你的臉。&rdo;郝伍少瞥了眼丟在一旁的菜色假面,不由竊笑。兩人摟在一起,起先只是不沾情|欲的聚首親暱,逐漸加深為互相探索的親吻,郝伍少玉白色的肌膚逐漸被情|欲蒸騰為粉色。他喘著氣撤開身,捧著韓輕嗣的臉蹙眉問道:&ldo;昨夜我睡著後你出去練劍了?&rdo;韓輕嗣卻不回答,只是輕輕扳開他的手,清冷俊逸的面容上略帶些難以察覺的羞赧,雙手解著他的衣帶:&ldo;現在……服藥嗎?&rdo;郝伍少怔了片刻,猛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把火一路從臉頰燒紙胸膛,火辣辣的燙著:&ldo;好……&rdo;滿室旖旎,春光無限。&ldo;服藥&rdo;過後,郝伍少雙眸一片水光,瀲灩十分。他臉蛋尤是紅撲撲的,見韓輕嗣衣衫完好地站起身,突然使力,一把將他壓倒了床上。韓輕嗣微微一怔,郝伍少的手卻準確的向他身下襲去:&ldo;你……你還有發洩過,我幫你紓解。&rdo;上一回在道觀外,兩人皆是第一次,因誤會了裴滿衣的意思,故韓輕嗣做了雌伏一方。他疼得始終沒有生出慾望來,郝伍少也羞得腦中一片混亂,竟忘了顧及他。此番郝伍少的手摸到他半硬的子孫根,手掌剛撫弄了兩下,卻被韓輕嗣突然抓著手腕扯開。郝伍少一怔,詫異地看著輕嗣:&ldo;你……&rdo;韓輕嗣表情淡淡的,抿了抿嘴,將他大張的衣襟合攏一些:&ldo;我身上負傷,不宜縱慾,日後再說罷。&rdo;郝伍少顯然十分失望,卻也不強求,只得訕訕收回了手:&ldo;噢……&rdo;子夜時分,郝伍少翻了個身,手掌在身旁亂摸,喃喃道:&ldo;輕嗣……&rdo;然而空蕩蕩的床上,卻只有他一個人。韓輕嗣獨自一人走出客棧,走了許久才來到一個荒蕪的院落。他握劍站在院中,孑然的身影被月光拉的亢長,顯得十分清冷孤寂。一陣陰風颳過,樹枝沙沙作響,落下一地枯葉。他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憤怒,突然間抽出青雪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銀光,一片落葉被斫成兩半。韓輕嗣凌空躍起,直撲枝頭。&ldo;嘩嘩譁!&rdo;他的劍下飄落一地葉雨,都是順著葉莖齊齊斷開。他從空中墜落在地,噴出一片鮮血。&ldo;啊!&rdo;身後傳來一聲驚呼,韓輕嗣捂著胸口猛然回頭,看見來人瞳孔不由收縮。那不速之客竟是比他還驚詫:&ldo;張兄?!&rdo;韓輕嗣臉色寒若冰霜,眼中泛起殺意:&ldo;秦頤!你跟蹤我?!&rdo;隨著渾身大穴的刺痛,他對江顏逸為數不多的惋惜與難言之情已被澆滅,換做熊熊怒火般的恨意。秦頤三兩步上前,神情是擔心和驚訝,欲將韓輕嗣扶起:&ldo;不是,我只是晚上睡不著,出來隨意走走,恰好路過此地。&rdo;韓輕嗣冷冷地開啟他的手,狹起眼仔細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裡面看出一絲心虛來。然而秦頤雙目明亮,關心的表情也不似作假,看不出絲毫端倪。韓輕嗣撐著劍站起身,冷聲道:&ldo;我回去了。&rdo;秦頤一怔,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ldo;你、你受傷了,我扶你回去。&rdo;韓輕嗣再次將他揮開,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秦頤愣了許久,竟有些不知所措:&ldo;我、我可是無意間得罪了張兄?你……&rdo;韓輕嗣蹙眉打斷:&ldo;不,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碰我。&rdo;秦頤尷尬了一陣,只得訕訕跟在他身旁向客棧走去。他看著韓輕嗣的臉色,小心翼翼道:&ldo;張兄,你功夫真俊!只是你是否受了什麼內傷?方才……&rdo;韓輕嗣對他的不知趣已有些發怒,抑制著脾氣冷冷道:&ldo;不關你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