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什麼東西?難道這就是最終促使他們背井離鄉的緣由。
“那你們這次回去在老房子裡住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嗎?”
老闆娘苦笑一聲,“當時也就是粗略打掃了一番,畢竟只是暫時住一段時間,以後便不會再回了。”
程元煜的表情更嚴肅了,這般大費周章,想來藏的這個東西必然不簡單,很大可能就是簡家決定背井離鄉的源頭。
他瞬間聯想到,簡家全家被殺害可是盛家的手筆,據老闆娘所說,她妹妹一家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生意做的不大,剛好能養家餬口,略微有些積蓄罷了。
說句不好聽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別說得罪盛家了,恐怕想在盛家面前露個臉都沒有這個門路。
這樣的人家又是怎麼得罪盛家的。
看來謎底就在簡家藏下的東西身上了。
“據你所知,這個東西最有可能藏在何處?”
程元煜補充道,“老房子雖然年頭有些久了,但若是有心人想查應該也不難得知,想來應該是搜尋過一番了,需要著重回憶一些外人不容易想到的地方。”
老闆娘和老闆對視一眼,“我們當時就覺得老房子有些不對勁,有些不該有破洞的地方像是被人砸開了,翻找的痕跡還有些新,當時我們還納悶,老房子好幾年沒住人了,怎麼還有人進來偷東西。”
老闆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世子有所不知,在村裡如果有房子不經常住人,村裡的懶漢無賴就會翻牆進去偷東西,衣服椅子碗筷都有人來偷。”
“這麼久沒住人應該早就沒人來找東西了。”
程元煜敲著桌子,眉頭緊鎖,看來已經去過人了,就是不知道東西是不是已經被搜走了。
“現在收到妹妹的信,我們才反應過來,至於藏東西的地方,其實來侯府之前我們夫妻便有些猜測了。”
老闆娘眼神飄向遠方,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除了打罵,她幼時記憶最深的事是無時不在的飢餓。
爹賺的錢幾乎全部都用在喝酒上,娘辛辛苦苦種地也就是勉勉強強讓兩姐妹不會餓死。
她幼時最喜歡的季節就是春天了,因為他們的院中有一棵大大的榆樹。
每到春天,榆樹上就會結許多榆錢,這個時候,姐妹倆就會興沖沖地爬上樹,摘上滿滿一大兜。
剛摘下的榆錢被洗乾淨瀝乾水,娘會使勁攥出水分,撒上豆麵拌勻。
有的時候娘還會奢侈的加上一顆雞蛋。
榆錢本來就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蒸好後這種香味更加濃郁,吃起來清香鮮美,口感軟糯,帶有一絲淡淡的甜味。
榆錢的花期只有十來天,這十來天兩姐妹每天都吃的飽飽的,說起來也確實是還算快樂的時光了。
老闆娘要說的正是這棵榆樹。
“這也是我們摘榆錢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這個榆樹從上往下數第二個分叉的地方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掏出來的洞,洞口大概只有碗口大小。”
“裡邊的空間也不是很大,大小大概……”老闆娘環顧一圈,指著窗邊一個插著菊花的花瓶說道,“和這個花瓶的大小差不多。”
“如果說我妹妹真的藏了什麼東西,這是她最有可能藏的地方。”
“其他人很少知道有這麼個老宅子,我覺得東西大機率還在。”
花瓶大小的樹洞,這裡邊究竟能藏一些什麼東西?
估計將書本捲一捲也就能藏下兩三本吧。
等等!書本!
程元煜猛的將頭一抬,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了。
一個月前,他從常新口中得知,盛家的幕僚莊先生曾經離開過京城,去追查盛家老大遺失賬本一事。
根據常新的描述,他們將莊先生的畫像臨摹下來給畫扇辨認,畫扇當即指認正是此人給她贖身並將她安置在京郊別院訓練,讓她潛伏進侯府。
程元煜心中有了猜想,恐怕這樹洞裡藏的正是那個賬本。
他捋了捋手頭線索猜想,簡家可能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機緣巧合得到了這個賬本。
他們翻看之後也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知道了這種秘密,只怕是交出去也沒有活路了。
於是他們將賬本藏了起來。
盛家發現賬本遺失之後一定會把相關的人全都查一遍,一開始肯定不會大張旗鼓,肯定是低調的搜查。
隨著時間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