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有睡房,有夥計房等。這裡倒是非常好。閔湘看完了,覺得很滿意。太陽已經落下了西山,但是紅霞滿天,涼風襲來,倒是個十分宜人的傍晚。嚴品珍又說了已經看好了開門做生意的日子,他在京裡以前也有很多老客戶,人脈很不錯,只要開張馬上就能做生意。這裡不僅是賣珍品出去,最主要的生意是牽線搭橋,別人要買什麼,他們就去幫搭橋給從別的地方弄來。真正擺在門面上賣的東西,倒都是最平常的,而一般也很少有人買的,真正賺錢的,倒是都不會拿出來了。閔湘從小就好書畫,連帶著好文房清玩,所以在這方面也是高手,知道這一行的規矩。和嚴品珍商量了之後,也就定下了開業的日子。因為已是晚膳時間,他也就邀嚴品珍一起去吃晚膳。這朝陽大街,乃是京城裡的一條非常繁華的大街,御街是旁邊的一條,這裡都是些高檔店子,譬如賣古董,賣珍奇珠玉,賣高檔香料,金銀鋪,大銀號,也有茶樓酒樓,都是高檔地方,一般人甚至不敢打這些店子門前過。閔湘對京裡的這些酒樓也不大熟悉,問了嚴品珍的意思,又和僕從說了兩句,才定下進了一家叫&ldo;太平酒樓&rdo;的酒樓。這裡面都是要預定了座位才能夠進的,門面不大,待客都在裡面花園裡和樓上包廂。門口的夥計穿戴也不同一般,看閔湘他們沒有預約,他本是很為難引他們進去,但是看閔湘氣度不凡,雍容華貴,而嚴品珍算是個熟面孔,還對閔湘恭敬,夥計自然不敢得罪,一邊請他們進去了,一邊去讓管事安排包廂。天上晚霞還沒有褪盡,酒樓裡面已經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上了,一片紅彤彤的光,喜慶裡帶著一種繁華的雍容。管事有禮有節地請客人上樓去包廂,才走到半路,就又有夥計來對他耳語一句,他只好趕緊讓夥計領客人上樓,自己告了個罪,出來請貴客。閔湘一時好奇,腳步頓了一下,沒想到就非常不幸,歐陽徽和著另外幾位年輕公子一起被管事請了進來。閔湘轉頭就要走,而歐陽徽居然眼太尖已經看到了他,以至於扔下了一干陪在他身邊的人,幾步上前來一把拉住了閔湘,閔湘身子一顫就要往旁邊讓。這裡畢竟是在外面,閔湘可一點也不想和他之間鬧起來,閔湘臉上甚至帶上了一絲警告的笑意,&ldo;歐陽大人,這是什麼意思?&rdo;歐陽徽這才將他的胳膊放開了,隱隱聞到閔湘身上衣裳上面的薰香,不由心神盪漾,道,&ldo;沒想到在此偶遇賢弟,實乃幸事。你是來這裡用膳,那正好,一起罷。&rdo;歐陽徽算是京城新貴裡最貴的一位,面孔自然是很多人都熟悉的。連嚴品珍也認識他,他沒想到的是連歐陽大人也對自家主子這麼親厚客氣,實在讓他覺得受驚。他沒想過他家主子是身份尊貴到如此的人。嚴品珍是個最慣於和人相交的人,對於跟著閔湘去結識更多權貴是求之不得,非常欣喜。在歐陽徽主動問起他的身份時,他就趕緊自我介紹了一番。歐陽徽目光沉了沉,問閔湘,&ldo;賢弟原來是想開古董店,如此,在下以後倒要經常叨擾你的店子了。&rdo;閔湘在心裡咬牙切齒,面上卻笑說,&ldo;如此,倒要感謝歐陽大人給幫襯生意。&rdo;☆、如此,太平酒樓裡的管事也是心思最玲瓏不過了,趕緊將閔湘記在心裡,又熱情地邀請他們到後面軒榭裡面去。因為歐陽徽並不是一個紈絝子弟,而且也沒有紈絝子弟的陋習,甚至他一向是嚴肅陰沉不過,一般人還真不敢招惹他。隨著他一起的那幾個公子,也不是普通人,都是世家子不說,還有兩個要參加明年的恩科。歐陽徽讓他們走了前面,嚴品珍便做好了一個結交關係的商人的角色,去和這些世家子打交道去了。歐陽徽則攔著閔湘和自己走在後面,小聲和他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