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夠成功謀到職位,畢竟這個官職很多人都在爭。前幾天知道,送進府中的那位公子,由於誓死不願做別人的男寵,即使是皇上也不行,所以太師只好把他關起來教訓。李義聽說為逼他就範,已有四五天沒給他飯吃了,還用不會留疤的嚴刑,想那太師一把年紀,也真是心腸毒辣!本來這些都與他李義無關,不過,由於他在太師府待了太久,算是資格最老的護衛,自是比一般護衛得信任一些,今天那個公子的照看活就攤到了他的手上。其實李義也知道這是一個很差的活計,既不能讓那個公子死了,又要折磨加勸說他,讓他答應太師的要求。李義站在石牢的門口,裡面是陰深深的一片,幾盞小的油燈亮著昏黃的火,感覺如鬼火般在裡面靜靜招搖;在這春寒還沒過的時節裡,這裡最是讓人想避而遠之。李義吐了口氣,&ldo;他孃的,這別人不做的活全推到老子身上來!&rdo;狠狠的踢了一腳石牢那有些朽了的木門,木門在他的身後晃著,他走進了那個將帶他入命運輪盤的牢房。僥是李義這個見慣慘狀的漢子,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得不在心裡對自己的主子太師吐幾口口水,罵一句,&ldo;他孃的,你當別人不是人了!&rdo;石床上的人最多十五六歲,在他眼裡只是一個漂亮一點的小娃兒。臉色青白,這麼冷的天,只一件單衣蔽體,那白色單衣上也是血跡斑斑。雙手雙腳被鎖上了,呼吸弱的讓來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李義一向被人說成是婦人之仁,看到這個情景,他只得拿著鑰匙趕緊把那石床上的人解開。摟在懷裡,懷裡的人如嬰兒般弱小、虛弱。李義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幫崽子看到此人要死了,又怕太師怪罪,才把這個人推給他來照看。李義感覺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來,才把手抵在這個虛弱的人身後,將一股暖暖的內力輸了過去。好半天,懷裡的人終於有了絲動靜。李義看著他,那緩緩睜開的眼睛,神采被擋在長而濃密的眼睫後面,眼瞳是清亮的琉璃色,如同被一層薄霧蒙著,吸引著每一個探究的人。現在那眼裡是深深的迷茫,迷茫的看著身邊的人。乾裂的嘴瓣開合著,發出虛弱的聲音,李義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好把耳朵貼了過去,才知道對方在說著,&ldo;冷,冷……&rdo;然後又是要水喝。李義看著眼前的人,憐憫之心從沒有這麼強烈過。看到對方定是神志不清,他實在不想他再受這樣的苦,或是讓他就這麼死了,或是就接受被送到皇宮吧!不過李義為了他的飯碗,當然是不能讓他死的,並且他認為去給皇上當男寵並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就做了他認為應當的事,他低低緩緩的說著,&ldo;你是答應了太師的要求,是吧!輕輕點一下頭,你就不用冷了,還可以喝到水!輕輕點一下頭,……&rdo;他懷裡的人根本沒弄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茫然的把他看著,看著他的嘴,最後不知是聽明白想通了,還是隻是順從了他後面的話,輕輕點了點頭。於是,李義很是高興的抱著他出去了。他終算完成這個任務。心裡鬆了氣,只要他答應了,太師府自是會把他照顧的很好的。 飛花似夢易楊醒來的時候,是在層層被褥之中,被褥柔軟而溫暖。但是身體上的疼痛並沒有因為舒適的環境而減弱,由於受了傷,又寒氣入體感染風寒,他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不知身在何處。當他真真正正清醒過來,是在被李義抱出石牢後的第六天了。而這一天距皇上的壽辰只有兩天。由於一直是用的上好的膏藥,無論是身體上的鞭傷,還是手腕腳腕上的勒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不在近處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痕跡。他養傷養病期間,太師也來看過幾次,但僅僅是看了幾眼,交代照顧他的人仔細,就匆匆離開了。在對他養傷的速度放心之後,太師就沒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