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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楊坐在小院裡的桃花樹下,滿株桃花競開,粉紅的花朵映出一片純淨的地界,微風吹過,花雨直下,花瓣在空中旋舞,慢慢飄落。地上是一層粉瓣,易楊揚著臉感受著從桃花間逃落的陽光,那樣溫暖耀眼。這美麗的陽光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滌盪著世間醜陋,讓一切變得明瞭;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天生一人,必有一路。在養病的幾天裡,身體上的傷痛固然讓他難受,但是腦子裡交替不斷的模糊片段更讓他無法適從。他有一種蝶夢莊周,莊周夢蝶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那個在現代化高樓大廈裡生活的易楊,還是這個在山清水秀間成長的少年易楚岫。不論心裡怎麼掙扎,他終是要接受現實,面對現狀。後天就是被送入皇宮的日子,現在的易楚岫看似平靜坦然,誰又知道他的心裡是多麼的害怕和茫然不知所措。他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天,雖然有原來的易楚岫的記憶,但是除了那些模糊的畫面和一些模糊的認知,對於這個世界,他根本是一無所知。易楚岫深吸了一口氣,入鼻滿是桃花香。他緊閉上眼,阻隔眼前桃花紛繁,將這個世界的事再理一遍。這個世界和他原來所處世界曾經歷過的三國時代很相似。以儒家思想為正統思想、信仰佛教劃出來的中原有三個國家,三國成鼎立之勢‐‐北方承國,南方錦國,西方頤國。他現在所處的便是北方的承國,已是三月底,這兒的桃花卻依然豔麗綻放著,南方的此時,桃葉定已滿枝了。根據記憶,將他養大的是他的靜姨,他被告知,他的父母雙亡,是靜姨收養了他。靜姨是一個很多才又美麗溫婉的女子,雖然這樣,她卻一直守著楚岫沒有嫁人。易楚岫的這十六年都是和這個靜姨相依為命。這十六年,他和靜姨住在離承國京城瓊英不遠的小鎮上,彷彿他們總有用不完的錢財,生活很愜意無憂,他所學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是靜姨所授,這樣長大的楚岫是一個快樂的孩子,好的教養讓他看起來比瓊英里的大家子弟更加優雅從容。但是,變故總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出現。靜姨到瓊英來辦事,很多天過去了還沒回來,楚岫讓很多家僕到瓊英來打聽找人,最後都沒有結果,沒有辦法,他只好自己來了。人啊,總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來瓊英,他就不知被什麼人迷暈綁了,醒來時,綁他的人居然讓他去給皇帝陛下做男寵,這讓他一個堂堂男兒怎麼答應,再說他還要出去找靜姨,進了皇宮還怎麼找呢?把楚岫的簡單人生和被綁進府的經過回憶了一遍,現在的楚岫不得不感嘆這孩子太單純了,對世事簡直是純如一張白紙。看他靜姨如此厲害,要這樣一個女人來專職養他,就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不一般,而這個小孩子卻什麼都沒想,他靜姨每月會規律的離開幾天,他甚至也從沒有問過,從不去想生活中的奇特之處,他是連孩子本能的好奇都沒有嗎?這個楚岫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不是他來佔據了這個身體,易楚岫便已經死了吧!他眯上眼對著天輕輕笑了,謝謝你,楚岫,給了我這個身體,我會好好的活著,活得強大,活著做我自己。無心人做無心事,他這一笑,顧盼之間,已是一笑傾人城。廉太師從院門雕花孔裡看著院子裡的一切,那個孩子可不是一般人。把他送給皇上,皇上現在察覺不到什麼,當他知道的時候,定會是廉家榮寵的時候。更何況讓那個人的孩子做被他仇人壓的男寵,他怎能不激動。&ldo;把他照看好,不能出什麼差錯。我請的教習公公今晚要來,讓他做一下準備。&rdo;太師低啞冰冷的聲音吩咐著身邊的人。&ldo;是,老爺!&rdo;易楚岫心裡很是鬱結,昨天晚上他被一個老的掉牙的老太監,逼著學房中之術。這個房中之術可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樣的,對他來說完全是侮辱。被一個老太監指著或者摸著他的身子,要他這樣做那樣做,對他來說那些全是他不可想象的乞辱乞憐動作,也虧的這個身體的柔韌性,對前世的他來說完全是不可思議的姿勢,這個身體居然都能做到。要不是他擁有這個楚岫的記憶,他都會懷疑這個身體練了傳說中的軟骨功。最後,他都忍不住想將那個老太監送去西天的時候,那個老太監終於發話說好了,並且還誇了一下說他不錯。這種事不錯能有什麼用!易楚岫在心裡氣的冒火,不過面上還是一臉很感激他的樣子。 他總算還是忍了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他看著院裡不斷飄零的桃花,沒有桃花笑春風的愜意,他為他的前程憂心,嘆了口氣,握緊拳頭,即使風蕭蕭兮,眼前無路,他也要走出一條路來。老媽不是總說,天生一人,必有一路。既然老天爺讓他來了這裡,他的存在便已成合理,他要活著,作為一個人,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昨晚的事,更加堅定了他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