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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斯在午時特地給父親打了電話,卻是周冕身邊貼身照顧他的僕人接的。&ldo;老爺在午睡,少爺有什麼事嗎?等老爺醒了,我轉告他,給您回電話?&rdo;喬伊斯問道,&ldo;是在什麼地方午睡?&rdo;僕人道,&ldo;是在謝爾頓先生家裡的客房。&rdo;喬伊斯覺得詫異,&ldo;不是在麗茲酒店裡辦的藏品交流會,為什麼會到謝爾頓先生家裡去,謝爾頓先生又是哪位?&rdo;喬伊斯已經慣於發號施令,聲音不怒自威,這個僕人是周家派來照顧周冕的,算是周家的老人了,見慣各色貴人,但是還是被喬伊斯說得戰戰兢兢,恭敬地回答道,&ldo;本是在麗茲酒店,之後因為謝爾頓先生的邀請,老爺就和大家一起過來了。這位謝爾頓先生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不過這棟宅子在拉丁區聖米歇爾大道這邊。&rdo; 僕人實在不明白喬伊斯為什麼突然就此問題追根究底,不免疑惑。喬伊斯正要再說的時候,周冕已經醒了,叫人道,&ldo;呈祥?&rdo;僕人於是趕緊過去,未掛電話問道,&ldo;老爺,你醒了嗎?這才剛剛躺下怎麼就不睡了,是不是不習慣這床睡不著?&rdo;周冕坐起身來,道,&ldo;有點頭疼,不知是不是又著了風。你看房間裡的窗戶沒關好嗎?&rdo;僕人看了看窗戶,道,&ldo;窗戶是關好的。&rdo;周冕應了,撐著頭,看盧呈祥手裡還握著手機,便問道,&ldo;是誰來了電話?&rdo;盧呈祥想到還在和喬伊斯說話,趕緊回答道,&ldo;是弘少爺來的電話,問您的情況。&rdo;周冕道,&ldo;哦,已經掛了嗎?&rdo;僕人立馬把手機給周冕,&ldo;還沒有。&rdo;周冕接聽電話,道,&ldo;周弘,有什麼事嗎?&rdo;喬伊斯道,&ldo;沒什麼,已經中午了,想問爸爸你們用餐可有安排,要是不習慣和他們一起用餐,回家用餐也好,我讓廚房裡準備了午餐。&rdo;周冕笑道,&ldo;沒想到你想得這麼細緻。沒有什麼事,我和大家一起在謝爾頓先生家裡用午飯也是一樣,這麼一頓飯,我還要回家,這實在無禮。&rdo;喬伊斯道,&ldo;爸爸何必在乎這些。你所說的謝爾頓先生,到底是哪位,可是可靠的人?&rdo;周冕道,&ldo;一位成員新介紹進交流會的人,他有幾尊鎏金佛像,實物較重,搬動困難,就讓大家來他家看看,而你所說的可靠的人,我不明白你是指?&rdo;喬伊斯倒被周冕問住了,何為可靠的人?他頓了一瞬,道,&ldo;我只是擔心爸爸你的身體,你剛才說你頭痛,我有些擔心。&rdo;周冕道,&ldo;這沒什麼,大約是剛才在視窗吹了一陣風的緣故,睡一覺就會好的。&rdo;喬伊斯道,&ldo;爸爸,既然你吹風就會頭疼,為什麼還要站在視窗吹風。&rdo;周冕被喬伊斯這些話說得無話可說了,想起以前在家裡,大哥也是這樣無微不至地關照到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這以至於讓他在 闖禍 尤金是個天生帶著風騷氣質的男人,在男校裡,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常受高年級同學的欺負,因為之後有喬伊斯的保護,他才免於悲慘的學校生活。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把喬伊斯作為了自己的保護神,而且愛上了他,即使喬伊斯有勃/起功能障礙,他也沒有嫌棄他,不捨不棄地跟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離他而去,每次兩人吵架,最終也都是他先妥協求和。但是,他從沒有想過,喬伊斯會先找別人。他才和喬伊斯鬧脾氣一天多,沒想到喬伊斯的床上就躺了別人了。尤金氣得怒火翻騰,腦子像是被燒著了一樣,他伸手就按了床頭的開關,房間瞬間明亮,房頂的水晶吊燈光華璀璨,照得人一時幾乎適應不了。尤金看向床上的人,心想他倒要看看,喬伊斯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人回來。明亮的光線讓房間裡的一切無所遁形,寬大的床上,藍色的絲綢床單,藍色格紋的被子蓋著一個身形纖細的人,要不是看到他的臉,尤金甚至會懷疑這個人是女人。黑色的頭髮,白皙的面板,東方人的那種柔和中帶著秀雅精緻的面孔,尤金第一次見到這種人,以至於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樣的人給他的感覺,東西方文化差異帶來的完全不同審美的一種美,含蓄的,優雅的,卻又淡淡的,像是一首朦朧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