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朕什麼麼?&rdo;魏頤望著他,不知道他是想說什麼。容琛接著道,&ldo;你答應過朕,你說你愛我,你心裡以後只有我。你忘了麼?還是,你又要說你後悔了?&rdo; 魏頤不知怎麼,居然覺得鼻子一酸,道,&ldo;我還記得,我沒忘,也沒說要後悔。&rdo;容琛於是氣勢凜然地道,&ldo;那永不後悔,你可答應,可記住了。&rdo;魏頤看著他,伸手將容琛那溫暖的手握緊,道,&ldo;永不後悔,我知道。&rdo;容琛點了一下頭,&ldo;以後再不許和那白家小子有瓜葛。&rdo;魏頤在心裡嘆了口氣,道,&ldo;你也答應過我,說可以讓我有自由,你答應過我,可以聽聽我的意思。但你現在還是這樣專橫。&rdo;容琛因他的話有一瞬間不可察覺地愣忡,之後就道,&ldo;朕是應過。只是,那白家小子分明對你有意。你是要朕處理他,還是處罰你。&rdo;容琛這話實在太重,但是,卻是容琛一貫的做事風格,有什麼事,最先想到的總是乾淨利落地解決。魏頤覺得有些傷心,又很無力,將頭靠在容琛的肩頭,道,&ldo;我以後不會見他了。再說,我在這宮裡,也沒法見他不是嗎?我只把他當成普通朋友,你也知道,我也沒什麼朋友,只有這麼一個稍微能夠談得來的而已。&rdo;容琛似乎也嘆了口氣,但魏頤不敢確定,他聽容琛放緩了語氣說道,&ldo;今日元宵,朕好不容易放下所有事情陪你出去,想和你好好走走,就因為遇上他,事情鬧成這樣。&rdo;魏頤默了一陣,說道,&ldo;元宵還未完,如果你不處理政事的話,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還能夠補償起來。&rdo;容琛聽魏頤這樣說,就一手捧了他的半邊臉,盯著他的溫潤的眼睛,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ldo;那回去吧。&rdo;回去時,夜風還在吹,從光禿禿的樹梢上刮過,嗤啦啦地響,月色異常清冷,還有烏雲飄過,不時將它掩蔽。魏頤趴在容琛背上,讓他揹著,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臉卻埋進他的頸窩裡,暖暖的,一點也不冷。洗漱完畢之後,躺在柔軟溫暖的床上,外面的風還在吹,魏頤伸手將容琛的腰抱住,心想,在一起,總免不了要吵來吵去,生氣擺臉色,但總是能夠再和好的,感情沒有變,就還算好。容琛的手輕巧地解了魏頤的衣帶,溫暖的手掌撫上他的腰肢,又向上,摸上他的胸膛,魏頤些微動情,往他懷裡靠,含糊道,&ldo;你要的話,就快點,不然就睡了。&rdo;屋外夜風蕭蕭,房內春情不斷,喘息和呻吟從緊閉的床帳裡溢位,一室溫柔,一室繾綣。白麟涵偶遇魏頤,回家後就被老父親叫去,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以後千萬不要再和那子琦公子有任何來往。不用想,也知是他的哪個隨從把遇到魏頤的事情說給他父親了,白麟涵一邊在心裡咬牙切齒,一邊又在父親面前諾諾應是,說以後再不會和魏頤有任何瓜葛,即使是朋友,以後也不做了。白大人這樣教訓白麟涵,決計不是危言聳聽。說真的,現在魏頤已經是個讓人人心裡都忌憚且避而遠之的人物了。早有人傳他是命相極凶煞的狐狸精轉世,先是他將魏家一大家子人都剋死了,然後皇帝看上他的美貌,把他養在宮裡,因為他,魏中郎那個案子,後來牽涉出多少條人命,多少官員入獄、革職或者降職,完全是一片腥風血雨;前不久,他又讓劉家被抄家,宮裡劉妃娘娘也被賜了毒酒。就說他這一年來到底剋死了多少人,讓人想起來就不寒而慄。像他這樣的命,恐怕也只有皇帝在他身邊沒事了。所以,這美人禍害啊,能讓人不警惕著避得遠遠的麼?而且,除了前面已經出過的人命,像白家這種顯貴大族,且有女兒做貴妃的,還知道那子琦公子中毒之事還未解呢,現在皇帝是暗中查證,隱而不發,不知到時候發作時又要牽扯多少人進去。所以,白大人才對兒子是千叮萬囑,又是教訓又是安撫,讓他千萬不要再和那魏家小兒子有任何的牽扯了,連說都不要說到他,以免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