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卻因此越發氣悶,就在魏頤耳朵上親吻含吮起來,魏頤耳朵極其敏感,被容琛這樣對待,便身子發軟,越發沒力氣推拒他,心裡卻只更氣悶。他想,他即使決定以後都為愛容琛而活,但容琛也總不能剝奪他的一切交往權利,不然,那他這樣活著,和被做成一個人偶又有什麼區別。 磨合回到宮裡,容琛直接將魏頤抱進臥室裡去。看魏頤被披風裹得緊緊的被抱進內室,貼身伺候他的採紅和迎綠兩人還以為魏頤又病了,端著熱參茶進去,讓魏頤暖暖身,然後請示是否叫太醫來看看,就見魏頤坐在羅漢塌上沉著臉不言不語,皇帝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色不善。兩人就知這皇帝和公子之間又鬧不快了,只得低眉順眼將參茶呈上去,然後福了禮就想先退出去。而這時,皇帝卻一甩袖子先出去了,讓採紅和迎綠詫異後很是惶恐。魏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感覺很是茫然,心裡其實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採紅憂心忡忡地看著魏頤,欲言又止地糾結一番,最後還是小聲勸魏頤道,&ldo;公子吶,奴婢是下人,本是不該說您。但是,您這前些時候才和皇上處得好好的,怎麼今日又這般了。出門去的時候,不是還高高興興的嗎,您還說要給我們姐妹倆帶小玩意兒回來呢,這在外面又怎麼了,回來就成這副模樣。若我說,那還不如不出宮去了,留在宮裡還更好呢。&rdo;魏頤看著她,心中若有所動。他想到自己被容琛帶出去的時候的確是很高興的,倒不是為了可以在外面去玩樂,而是容琛願意抽時間陪他出去。出去時是怎麼期盼著的呢,是想著可以和容琛手牽手走在大街上,走在人流裡,但是他和他卻有一個自己的小的溫暖的世界,他和他有他們自己的快樂,和大街上走著的,所有的情侶或者夫妻一樣,但是,他們也是特別的,因為他們只是他們自己。他還想,要給宮裡不能出去的採紅姐妹帶東西,都不值錢,比起宮裡的東西要粗鄙很多,但是,卻值得期待。……他出門去時心裡全是想的開心的,好的事,回來的時候,為什麼又和容琛鬧成這副模樣了。他也沒有想過,也沒有想要變成這樣。魏頤從榻上起身了,從一邊拿了披風往身上披,採紅看到,趕緊過去幫忙,又問道,&ldo;公子,穿披風做什麼,難道要出門麼?&rdo;&ldo;嗯。&rdo;魏頤應著,已經往外面走了。採紅和迎綠也趕緊跟上,提上風燈,身後又跟了兩個小太監,然後兩個侍衛。魏頤往院子外面走,還問道,&ldo;皇上往哪邊去了?&rdo;門口執勤的侍衛應皇帝去了大書房那邊,魏頤心想都是自己剛才說不想看到他,不要他碰他,他才生氣了,去書房裡過夜。這邊大書房叫做石渠殿,前面是上朝的小殿,後面是幾間大書房,還有幾間寢房,容琛搬到這慶年宮來上朝後,這石渠殿就是他平常辦公之所了。魏頤雖然就住在慶年宮裡,但來這前面石渠殿的時候卻少之又少。夜晚的風很冷,魏頤走得快,很快就到了石渠殿前,在門口正好遇到了從裡面出來的太子殿下。太子看到魏頤,還朝他點了一下頭,然後面無表情地走了,幾位近侍趕緊跟上去,簇擁著他離開。魏頤回頭看了他那一群人的背影一眼,才提起衣袍下襬,上了臺階,然後走到門口,隔著外廳,看到書房裡面燃著好些盞燭火,將裡面照得異常明亮。這時候跟在容琛身邊的恰好是李昌中,魏頤和他最熟悉,便在大殿門口對李昌中招了招手,李昌中見到居然是子琦公子來了,小碎步靜悄悄踮過來,小聲道,&ldo;公子,您怎麼過來了?這晚上可冷了。&rdo;魏頤小聲問他,&ldo;皇上還在生氣麼?&rdo;李昌中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道,&ldo;定是在生氣吧。剛才太子殿下還……&rdo;沒說完,但魏頤知道剛才太子肯定捱了罵。魏頤遲疑了一下,心想等容琛消消氣了再來麼,一個小太監已經小跑過來,對李昌中道,&ldo;公公,皇上問是誰在這裡?&rdo;李昌中看了看魏頤,然後趕緊進去回話去了。沒等魏頤轉身,容琛已經出來了,看到魏頤,聽著外面颳著的風聲,就將他的胳膊拉上,將他拉進了書房裡面去,裡面要比外面暖和多了。容琛將魏頤拉進去後,就退開,站在距離他三步遠處,道,&ldo;剛才不是說不想見到朕,來這裡是做什麼?&rdo;魏頤走上前去,將容琛的手抓住了,抬頭望著他,道,&ldo;我後悔那麼說了,你不允許我後悔麼?&rdo;容琛嘆口氣,因為魏頤這撒嬌的口氣,心就軟了。他拉著魏頤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而且將魏頤摟在自己懷裡,溫熱乾燥的手指撫摸魏頤的下巴,唇瓣,然後在上面印下一吻,道,&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