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ldo;好。&rdo;因為皇帝在和魏頤說話,那邊端了魏頤吃的藥粥來的侍女只得在一邊侯著,看兩人停下來,才一聲請示說粥端來了。容琛端著粥喂魏頤,魏頤雖然沒有胃口,也覺察不到餓,但還是勉強吃了幾口,不過,吃了幾口後就真吃不下去了,他搖著頭不要吃,容琛卻還是把勺子喂到他嘴邊,他只得又吃了一口,只是剛吃下去就反胃嘔吐起來。容琛看魏頤這樣,心痛難忍,卻只能把滿腔痛苦壓抑心底。魏頤早飯吃完後,居然還有精神,他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卻真的並沒有睡過去,容琛和他說話,他還不時回應他。魏頤並沒有堅持太久,之後容琛再說話,他就沒應了,容琛害怕地伸出手指去摸他的臉頰,感受他頸側的脈搏,知道魏頤只是睡過去了,心才落到了實處。容琛敢肯定魏頤這是中了某種奇毒,而且懷疑太醫裡面有人有嫌疑,他一邊讓出了榜招民間的名醫和解毒聖手,一邊還是讓眾太醫來討論魏頤的病情。其中一個太醫又說了一句,也許是還有別的厭勝在對子琦公子起作用。第一次有人說這個的時候,容琛沒有生氣,而且讓人去查了,查出了劉妃來,這一次,他卻大發雷霆,氣得起身一腳將那說厭勝的跪著的太醫踹翻了,喝道,&ldo;你們該是這天朝最好的大夫,此時卻將病人之病用厭勝來敷衍,而不思索如何為病人治病,解除痛苦。既如此,朕留你還有何用!&rdo;那位太醫頃刻被侍衛拉了出去,說是打入大牢,擇日問斬。皇帝這一發飆,將一眾太醫嚇得更加戰兢,甚至已有太醫寫好了遺書,假如真出問題,只求自己被處死,不要累及家人。太醫們多往解毒方面去思考,一時之間,大家都拼了命地思索魏頤的病,又去查醫典藥書之類。在太醫們沒有給出個所以然來之時,容琛再不敢喂魏頤吃他們開的亂七八糟的方子了,只怕人不是因為最開始的病而死的,反而是吃他們開的藥吃死了。魏頤又一次醒來,卻是在容琛的懷裡,他的味覺已經變得很麻木,但容琛的舌頭抵著他的舌,將什麼黏黏糊糊的液體哺入他的嘴裡,他還是感覺得到的。不僅味覺變得麻木,他連嗅覺也很麻木,幾乎聞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也不知道這房間裡都是容琛的血的腥味。他睜開眼睛,眼皮極薄,臉色極蒼白,但是眼睫極長,眼瞳也分外黑,嘴唇上染著血,鮮紅,精緻的五官,如此,別人看到他,不是覺得極美,就該是覺得極恐怖,他像個吸血鬼一樣。容琛卻沒有去想這些,只是看到魏頤能夠醒過來,他就極高興。容琛還沒有喂完,魏頤就醒了,他只得從魏頤嘴裡退出來,又在他唇邊舔了舔,親了兩下。魏頤有點精神,眼睛看到容琛嘴角邊有紅色的血跡,就很疑惑地問道,&ldo;你流血了。&rdo;容琛又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伸手從侍立在一邊的李昌中手裡接過巾帕,給自己擦了擦嘴,對魏頤道,&ldo;不是流血了,是給你喝藥,就是這個顏色而已。&rdo;他說著,還把沒有喂完的小半杯血喂到魏頤唇邊去,哄道,&ldo;來,味道不好,不過,還是得喝了。&rdo;魏頤全身無力,被容琛摟著靠在他身上,看到杯子裡的鮮紅的液體,他的味覺嗅覺幾乎喪失,一時間沒判斷出那是血,就問道,&ldo;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紅,像血一樣。&rdo;容琛道,&ldo;是好東西,來,乖,喝了。&rdo;魏頤不忍讓他為難,雖然他直覺自己活不下去了,喝了藥也沒用,但還是喝了,覺得黏黏糊糊的,黏在嘴裡和喉嚨裡,分外難受。喝完那半杯液體,容琛就又讓他喝了水漱口,自己也漱了口。魏頤每次喝了容琛的血,身體就會慢慢回溫一陣,但是時間一長,似乎那些熱氣被耗光了一樣,他又會慢慢變冷。容琛看魏頤一冷,就趕緊給他喝血,在魏頤睡過去的時間裡,他已經給他喝過兩次了。他現在兩隻手腕上都包著紗布,李昌中每次給他取血的時候都心中不忍,但又不能抗旨不遵,而且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即使皇帝身體健壯,也該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