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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魏歸真的丫鬟和奶孃也很輕鬆,並不麻煩。魏頤的整個成長過程幾乎沒有玩伴,也無好友,只有他奶孃的孩子叫龔長慶的男娃和他有些親近。魏頤以學業為重,對方給他做過兩年書童,因為跟不上他的學習進度,最後也不做他書童了,而且還因為受到打擊再不讀書而去當醫童去了。魏頤是十二歲上就參加了鄉試中了舉人的,榜上有名之後,他的父親就找了當代大儒朱庚老夫子給他做老師。雖然對方給做老師,但因對方名望在那裡,而且又還是朝堂上的官員,是很忙的,所以魏頤每三天將所寫的作業拿到對方家裡去叨擾一陣,受教之後又回家。兩家相距並不遠,不分寒暑魏頤都要一直這樣去對方家裡,每次是他家小廝陪他一起去。朱老夫子家裡是一個大家,子孫並不少,但魏頤和他家子孫做好友的也沒有。魏頤不知道朱家子孫不親近他的原因,朱家子孫卻是將這事記得死死的,因為每次朱庚老夫子都以魏頤來教育家裡的子弟,一說起來,就會說,魏家的么子是多麼地聰慧勤奮,以後可當大任,而他朱家的這些子孫,一個個都爛泥扶不上牆,如此一來,魏頤不被朱家子孫接受也是情理之中了。十五歲時,魏頤有了自己的字,是朱老夫子給他的,叫&ldo;子琦&rdo;,魏頤很喜歡這個字,回家後,就將朱老夫子寫著他的字的紙呈去給父親看,父親看後,卻並無多少欣喜之意,反而說道,&ldo;叫子琦未免輕浮了,不過,既是你老師贈與你的,你以後就用這個字吧!&rdo;&ldo;是,父親。&rdo;魏頤行了禮,就從父親書房出去了。出去後對著小院子裡滿目的綠色和陽光偷偷吐了下舌頭,心想大哥的字叫&ldo;冬友&rdo;,就是父親給起的,有夠嚴苛的,魏頤覺得他的夫子給他起&ldo;子琦&rdo;真是太厚愛他了,他可不想要一個諸如&ldo;石堅&rdo;之類的字,不然別人叫他一次,他就會想撞牆一次。回到自己的小書房,也是他大哥二哥以前的書房。魏頤收拾了自己的書,又看了一陣老師給自己寫的評語,好好琢磨了一陣老師給自己提的問題,拿筆開始寫下自己的觀點,等將一切寫好,抬起頭來,發現窗外的光線都已經變得黯淡了,原來太陽已經下山,暮色上來了。回去臥房,在外間看到魏歸真一個人趴在那大的羅漢榻上用他的圍棋棋子撥來撥去,又放進一個竹筒裡搖,聽到聲音就樂呵呵的。魏頤走過去,將魏歸真從榻上抱起來,讓他坐好,看到魏歸真額頭不知道在哪裡撞傷了,有點烏青,他馬上生了氣,大喊道,&ldo;海棠,海棠‐‐&rdo;過一會兒才有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跑進來,她看到魏頤沉著臉就僵了一下,馬上道,&ldo;三公子,有什麼事?&rdo;魏頤沉著的臉色一點也沒有變好,他將魏歸真半摟著,用手指去輕輕撫摸他額上的烏青,魏歸真也不覺得痛,只是傻乎乎地朝他笑。魏頤看也沒看丫鬟海棠一眼,冷聲道,&ldo;你先跪下。&rdo;海棠眉毛皺了一下,要跪又沒跪,她本來是早該嫁人出府的,但因為賣身契約還沒到期,就只得繼續在這裡給照顧魏歸真,不過之後趁著魏頤不在,家裡主子又不大管魏歸真,她就時常偷懶,放著魏歸真一個人隨便怎麼玩。魏頤看她不跪,手裡抓著的棋子就朝她扔過去兩顆,道,&ldo;這屋裡到底誰是主子呢,你不樂意在這裡做了,也行,我這就去讓谷姑姑把你賣出去得了,這樣你也不用伺候歸真了,我也不用看你的臉色。&rdo; 他這樣一說,海棠馬上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ldo;三公子,奴婢沒說要走,您還不要和谷管家說要賣奴婢出去。&rdo;魏頤也不看她,抱著體重已經不輕的魏歸真進了內室裡去,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找了散瘀的藥給他抹在額頭烏青的地方。魏歸真就望著他,嘴裡含糊地叫他,&ldo;小叔,小叔……&rdo;魏頤聽著,只覺得心酸不已。魏歸真不知怎麼搞的,越長越大,倒越發喜歡受傷了,總是不知在哪裡就撞到了,身上起一些烏青印子,而這些丫鬟婆子們對他又總不上心,至少不能達到魏頤要求的上心標準,而且,她們看他是個傻乎乎的漂亮孩子,有人還拿手去擰他白白嫩嫩的臉頰和胳膊,魏頤小時候可沒少受過這種被擰的苦,對此事是深惡痛絕,所以每次看到有人這樣對魏歸真表達親近,他就要狠狠地發火。禁止別人這樣。魏頤又摸了摸魏歸真的可愛的臉,又給他整了整衣服,看了看他胳膊上腿上有沒有烏青印子,發現沒有,才鬆口氣,讓他在床上坐好,拿了本詩集背給他聽,魏歸真也能含糊地跟著他念,但基本上記不住。不過魏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