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析析你就別諷刺我了,我現在腦子快炸了。”陶耿苦惱地抓了抓頭:“遊翊不會幹對不起我的事兒的,這一點我相信他。問題是他們這麼晚了出去能做什麼啊!人家約他他就不能推辭嗎?他就不知道要跟那女的避嫌?還是他覺得無所謂,就算我誤會,或者被別人誤會,他都無所謂……難道就因為我是男的,所以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需要嗎?我,我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你說他這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程析翻了個白眼,乾脆靠著沙發不答腔,過了一會兒,他見陶耿還在糾結,直接拿了手機扔過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打過去問清楚,要麼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怎麼著?”“讓我想想。”“豬!氣死我得了,這點兒出息。”程析恨鐵不成鋼,可也拿他沒辦法。許久,陶耿動了動。“我想好了。”“嗯?”“不問了,”陶耿垂下眼,怏怏地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其實本來也沒什麼。”程析鼓了鼓掌:“大氣。”“……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找茬兒。再說,他不是那種人,就算問了,也就那樣。”“那就別想了。”“能不想麼?”陶耿苦笑:“他也太不考慮我的感受了,我從來沒要求過他什麼,是覺得他明白。”“別呀,人家又不知道會被你捉姦在床。”“……能不用這個詞麼,不吉利。”“賤的你,也就敢在這兒找平衡。”“嗯。”“不付出感情,就不會受傷害,真的陶耿,你對遊翊付出太多了,受傷是遲早的事。——哎不過你受的傷還少麼,應該習慣了。”“……我一點也不想習慣。”“現在好點沒?”“好點兒了。”“你果然賤的不行。”“不是,我是突然想到,讓你安慰我,挺不厚道的。”陶耿慫著膽子瞄了程析一眼:“你比我慘多了。”“……我剛才怎麼沒勸你跳樓?”“嘿嘿。”陶耿呲牙笑了笑,可惜看起來怎麼都不喜興。 作者有話要說:忙到焦頭爛額的間隙來更一章好了……話說今天已經十七了昂,十一月完結的願望還能實現麼……☆、一旦歸於沉默這段小假期,陶耿徹底沒了度假的心情,幾乎每天都和程析宅在家裡,買菜就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解決,大部分時間還叫的外賣。陶耿以為自己的鬱鬱寡歡是需要思考點什麼,可結果是,他的大腦比他的身體還要懶,總是處於放空的狀態。回去的前一天,程析看他實在苦悶,約他去爬山,被他拒絕以後就一聲不吭地進屋裡收拾去了。陶耿其實覺得挺對不起程析的,好好一個長假,本來他和杜然可以開開心心地過,結果一切都被自己攪黃了。幸好程析看起來並不介意,頂多就是恨鐵不成鋼地罵他兩句。“我什麼時候說過了?……那是你幻覺。……行了你有完沒完,當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兒啊,跟你吵架我都嫌幼稚。”屋裡隱隱約約傳來程析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聽不真切。陶耿本來沒有在意,可越聽越不對勁——程析不是在屋裡收拾床鋪麼,什麼時候關的門?從沙發的這邊蹭到那邊,離程析的房門更近了些,陶耿豎起耳朵,努力偷聽起來。“喂,姓杜的,就為幾塊巧克力至於嗎你,超市裡面多的是你真這麼想吃自己買去啊……什麼啊就玩弄你感情,老子又不是——嘖你給我等等,咱們說的是巧克力好嗎,你扯哪兒去了……”陶耿倏地瞪大了眼睛,擦,敢情那天吃光的巧克力是程析從比利時給杜然帶的定情信物啊!裡面的說話聲又持續了一陣,然後安靜了。陶耿想象著要是沒有自己這個不速之客,說不定此刻就是程析跟杜然坐在這兒然後相互喂巧克力的情景,覺得既匪夷所思又聳人聽聞。“你幹嘛呢?”程析走出來,正好看見陶耿一臉扭曲,維持著偷聽時候的姿勢,整個人都快歪到沙發外了:“練瑜伽?”陶耿連忙坐正,擺出正直的神情。“今天遊翊沒給你打電話?”程析沒在意,拿起水杯喝水。“啊,打了。”陶耿腦子裡還想著程析和杜然卿卿我我的樣子,說話心不在焉。“沒說什麼?”“啊……啊?說什麼?”“你昨晚洗澡腦子進水了吧?”程析瞪了他一眼:“看看你這張欠虐的臉!”“……”陶耿委屈地閉嘴,算了,他差點都忘了自己都快自身難保,程析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再說他也不信這倆人會真為了幾塊巧克力吵架,鬥鬥嘴頂多算是情趣吧?“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程析坐到了陶耿身邊。“就叮囑了幾句唄,路上小心什麼的。”程析看著陶耿,突然笑起來:“哎,你說你要是突然留下一封分手信然後離家出走,他會不會去找你?”陶耿眨眨眼,說:“應該會吧,他還不至於那麼無情無義。”“要是一直找不到呢?”“那大概就這麼算了。”陶耿有點沮喪:“又不是小孩子,誰還玩捉迷藏玩一輩子啊。尤其是他那種人,很現實的。”“這麼沒自信?你不是說他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