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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恩越抱越緊,好像伏蘇不說話,他就不放手一樣,伏蘇只好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費恩緩緩道:“你主動抱我那天。我是高興地衝昏頭腦了,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對我這麼好。”“那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戒備他,甚至還讓他有機會下手?“我在賭,”費恩輕輕地低下頭,貼著他的額頭:“我想知道,過了一年了,你對我有沒有一點心軟。”“……”“蘇蘇,我不是機器人,也會覺得痛的,你挖掉我眼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多痛?”“……是不是我一直對你笑,你就以為我不會難受了?”[叮——目標人物費恩心靈汙染值達到百分之七十。]他聲音低啞,隱約帶著一絲被壓制住的顫抖哽咽。伏蘇心下愕然,他從未見過費恩這樣,從第一次見面以來,這個男人似乎一直都是對什麼都遊刃有餘的,即使他這一年來幾乎沒迎合過他,費恩也從不曾流露這樣的神情。饒是伏蘇這種死沒良心的老王八蛋,也被他弄得心臟抽了抽:“費恩,我……對不起。”他有些咬牙切齒:“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你說對不起。”“我給了你無數次選擇的機會,但你次次都讓我失望,我也不想再對你心軟了。”他緩緩地鬆開伏蘇:“你以為你偷走指令就能救出雅爾曼?你覺得我會給你跟他一起離開的機會?”他一字一句道:“永遠都不可能,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伏蘇涉嫌偷取帝國軍事機密,返回帝星後交於軍事法庭。一天的時間,他從帝國皇后變成身陷牢獄的階下囚,無數人憤慨、唏噓,卻再也傳不到牢獄深處,他的耳裡了。伏蘇被注射了麻痺劑,重重鎖鏈將他困在巨大的水獄中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連線著數不清的管子,維持著他的生命。這種牢獄會讓他保持清醒,卻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也無法移動一下。伏蘇待了兩天就受不了了。[費恩寶貝一點都不心疼我了!][沒直接殺了你已經很好了。][什麼幾把破任務,我能自殺嗎!我要換個身體!]日常抱怨後,系統突然道:[費恩心疼你來了。]不久後,伏蘇緩緩睜開眼,看到了站在玻璃外的費恩。他看起來臉色還是很差,眼底一圈青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鬱森寒。懸浮在水牢中的人渾身赤裸,肌膚雪白細嫩,宛若天神最完美的作品,孱弱、纖細,美的令人窒息。費恩輕聲說:“蘇蘇長這麼好看,做一個不會動的珍藏品……太合適了。”伏蘇能看到他嘴唇在動,但聽不見聲音。片刻後,費恩抬起手,輕輕地貼在玻璃上,似乎在隔著玻璃撫摸他的臉。伏蘇哀求地回望著他。興許是費恩心軟了,利用許可權,將玻璃牢內的水放了。伏蘇滿心以為他要偷偷放了他,卻沒想到費恩沒有那麼做,而是不緊不慢地脫了軍裝。不、不是吧,大哥,你想幹啥啊!無法動彈的伏蘇就像條脫水的魚,光溜溜地躺在水裡,費恩扯掉他身上礙眼的管子,一言不發地把他壓在了地上。說實話,疼地厲害。除了第一次被壓不習慣,伏蘇從來沒這麼疼過。費恩好像刻意要讓他感覺到痛一樣。伏蘇無法掙扎,只能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悶哼,面色變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際冒出來。一直到最後,好像對疼痛都麻痺了。費恩抱著他平息呼吸,沒有跟以前一樣的親暱舉動,冰冷地好像伏蘇只是個用來發洩的道具一樣。伏蘇累地眼睛都睜不開了,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費恩突然道:“雅爾曼逃獄了。”伏蘇眼睫顫了顫。無意識的舉動讓費恩抱著他的手狠狠一緊,勒到他呼吸困難。“我沒想到連元帥也早已站在他那邊,現在他拿到了兩道指令,我雖然還是皇帝,卻已經沒有軍事管理權了。”費恩的語氣半點沒有頹喪,好像是件很尋常的事情一樣。“我每天都會來看你,告訴你雅爾曼的事情,但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他。”說完,費恩在他的額頭上印下冰冷的一吻:“——你是我的失落鳥,只有我能看。”費恩沒有食言,他每天都會來水牢看伏蘇,邊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發洩,邊跟他說著雅爾曼的近況,像懲罰又像是尋求某種病態而扭曲的自我安慰。伏蘇懷疑他有點精神異常。但也幸虧了他每日都來找他,伏蘇才沒有在無聲的水牢中精神崩潰。某日,費恩照例來了,伏蘇蜷縮在地上,痛地隱隱發顫,眼神迷茫,無意識地低聲念道:“雅爾曼……”費恩漸漸慢下來,最後停住了。[叮——目標人物費恩心靈汙染值達到百分之八十。]伏蘇努力地從他身下爬出來,肌肉太久沒活動了,痠疼地厲害。費恩緩緩直起了腰,看著孱弱地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的人,許久之後,他說:“你的雅爾曼馬上就會攻入皇宮了,他用帝星百萬人命威脅我說出你的下落。”“不過我沒說。”“我不在意別人,我也不想當皇帝,他要我就全給他,但是你是我的。”他捏住伏蘇的下巴,逼著他看向自己。“蘇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