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艱難道:“不要、不要這樣,你想我、怎麼做……我不會再勾引別人了,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謝簡靜默了良久,才緩緩道:“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求我的。”他瞳仁之中倒映出伏蘇的臉,輕輕嘆了口氣:“我會心軟。”“那……”“所以我只是給你打了稀釋劑。伏蘇,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我已經給足了你機會,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下半輩子躺在床上,你自己做決定。”伏蘇縮了縮脖子,半張臉掩在被子下,有些陌生而畏懼地看著謝簡。謝簡抬手輕輕遮住他的眼睛:“別這樣看我,我想對你好的,是你不要。”他的聲音裡壓抑了很多複雜的情緒,曾經洶湧澎湃的都被他強制地抑制,完美地偽裝出平靜無波的表面。而這時,伏蘇隱隱感覺他的說話聲漸漸地遠去,視野彷彿也墜入混沌的世界,知道稀釋劑的作用開始發揮了。被剝奪五感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甚至會產生一種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幻覺。伏蘇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謝簡把被子掖好,在床邊坐了很久才輕聲離開。藥物作用下,伏蘇這一覺睡得很沉,醒過來的時候,睜眼,一片黑暗,捕捉不到任何一絲光亮。伏蘇:[大佬好黑啊,想上就上吧,為什麼還要玩這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種黑科技產品是軍方才有權使用的,這種剝奪五感的精神折磨看似沒有皮開肉綻的肉體折磨殘酷,但時間一長,人的精神世界一旦崩潰,其痛苦是肉體折磨遠遠比不上的。三天,差不多剛好是開始覺得恐慌不安的時間。顯然大佬真的只是打算給他個警告,如果以後真的要這樣躺在床上半輩子……嘶,不敢想。系統:[我覺得你賣個萌,討個好,大佬就會放過你的。]伏蘇也這麼覺得,然而後面還有三十點汙染值在等著他呢。也許是藥劑被稀釋過的原因,伏蘇五感盡失的狀態持續了兩天,第三天已經有好轉的跡象。前兩日,餵食和生理需求都是謝簡幫忙的,幾乎所有空閒的時間,謝簡都覆在他的身上肆意妄為。伏蘇沒有感覺,但知道他在做什麼,心裡對爽不到表示非常不滿,但微弱的抗議總是被謝簡熾熱滾燙的吻所覆滅。第三天,伏蘇覺得不能再這麼醉生夢死下去了,是該表個態讓大佬放過他了。他眼前有了模糊的光點,看到謝簡正用毛巾仔細地給他擦身體,於是潤了潤乾燥的喉嚨,啞聲道:“謝簡……我不要了、不要了。”謝簡頓了頓,低聲道:“嗯,不做。”“我很難受……”他看起來有些恍惚,瞳仁失焦:“你放過、我吧……行嗎?”謝簡抬起他的手,連指縫也擦得乾乾淨淨,隨後才在伏蘇緊張而期望的目光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行。”還是不忍心。面對眼前這個人,他已經數次遷就地放低界線,可無論如何,看到他露出難受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再往後退一步。他微微閉了閉眼,把伏蘇有些汗溼的額髮拂開:“你不喜歡,那就不給你打了。”伏蘇這才鬆了口氣,眼睫毛不安地顫動了幾下,有些困頓地睡了過去。謝簡輕輕吻住他乾燥的嘴唇,一點點濡溼,睡夢中的人無意識地回應了一下。他頓了頓,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瞭解藥,注射到了伏蘇的體內,然後看著他蹙緊的眉緩緩鬆開,無奈地輕喃道:“你真會折磨我。”——伏蘇莫名其妙消失的這三天,莎姐急的恨不得登報找人了,三天後才總算接到了伏蘇的電話。電話裡他的聲音有點虛弱,但沒大礙,莎姐放下了心,讓他在家裡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