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蘇癱在沙發上,手腳都軟的使不上力氣。只三天就這樣了,如果謝簡沒那麼簡單放過他,他大概真的要跟床相親相愛半輩子了。可怕可怕。被教訓了一頓之後,伏蘇決定先安分一段時間,至少在謝簡盯梢盯得緊的這段時間,絕對、不能、作妖。那日之後,伏蘇和謝簡好像一起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又恢復成蜜裡調油的生活狀態,不同的是,謝簡不再壓抑自己那異於常人的掌控欲——新專發行後大賣,伏蘇這個名字一躍成為各大網頁明星熱搜榜首位,不僅ep賣脫銷,網路下載量更是驚人。這樣耀眼的成績惹得不少人嫉妒眼紅,眾多富得流油的投資商也盯上了這株搖錢樹。這天,莎姐帶他跟一位中年富商見面,正當中年男人表示想注資給伏蘇開全國巡迴演唱會的時候,謝簡的電話就準點來了。伏蘇本想關掉,但想到不接大佬電話後的諸多麻煩事,還是禮貌地跟富商說了句抱歉,然後走到包廂外接電話。謝大佬是來查崗的,每天五通電話必不可少。“見的是天宇集團的老總是嗎。”謝簡低頭點了根菸,問道:“現在在哪兒?”伏蘇自覺地報上地址。“我來接你。”噢,反正就是不讓我跟別人相處唄。不過那位中年富商的確風評不太佳,圈內伏蘇知道的被他包過的男星女星就不下五個,這次這麼積極地找上自己,恐怕還真不是衝著錢。他能想到,謝簡當然也能想到,伏蘇半笑不笑地在心裡給中年男人點了根蠟燭。伏蘇回了包廂,男人那隱匿著慾望的目光一直似是而非地跟著他,如果不是莎姐還在場,興許他已經按捺不住了。伏蘇喝了口果汁,在中年男人的腳第三次勾到他時,掀起眼簾朝他瞥了眼,那目光裡含著的意味是屈辱而忍耐的,卻更撩動起男人心裡那簇蠢蠢欲動的慾火——顯然,這樣想抗拒卻又不敢的樣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半個多小時後,莎姐去洗手間,男人光明正大地伸手過去想摸伏蘇的手。“聽話,給我摸一下,我能給你的好處多了去了……”伏蘇抓著他的手指,往手背一拗,微笑道:“李總,這不合適吧。”他的力道不重,反倒讓李總更興奮了,他眼底燃起狂熱而迷亂的色彩,近乎痴迷地看著懶懶地用眼角瞅他的伏蘇,只覺得他隨便遞過來的一個眼神都是抓心撓肝似得勾人:“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都是圈內的規矩,你跟了我吧,以後想要什麼就跟我說……”色慾燻心的男人不願放過這個機會,撲上去手就想順著伏蘇的衣領往裡摸:“好看死了,小寶貝,你怎麼這麼勾人?”這種話伏蘇聽得夠多了。男人身上的酒氣實在令人作嘔,他抬腳要踹,結果男人已經被外來的力道掀翻在地了。伏蘇抬頭看向一身凜冽寒意的謝簡,唇角微微勾起,不鹹不淡地解釋道:“是他先撲過來的,我口味沒那麼重。”“我知道。”謝簡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李總摔了個倒翻,狼狽地站起來要罵時才發現來人是謝簡,那一聲叱罵憋在喉嚨裡,臉都憋紅了:“謝、謝簡?”謝簡淡淡一頷首:“李總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沒看見。”李總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心裡門兒清,知道討不到好處,只好不甘地看了眼伏蘇,悻悻離開。謝簡盯著他背影的目光幽暗異常,等他走了之後,才在伏蘇面前半蹲下來,把他襯衣的紐扣一顆顆扣好,然後輕輕拍拍他的臉:“以後別來見投資人,想要什麼跟我說。”“遵命,金主大人。”伏蘇伸出兩隻手,厚著臉皮心想,這個時候該撒嬌,讓大佬爆炸前,必先讓其膨脹。謝簡從善如流地背過身,把伏蘇背了起來。伏蘇一米八的個子讓金主背還有理了:“這都是你給我用那要命玩意兒的後遺症,我現在還不能好好走路。”謝簡步子很穩,在一眾侍應生驚恐地撞了鬼一樣的目光中離開會所:“你聽話點。”“知道啦大佬。”伏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硌地有點疼,突然沒頭沒腦道:“哎……我真的有點喜歡你。”謝簡頓了頓,沒有回答。他已經習慣伏蘇隨時放在嘴上的表白了。果然,沒得到回應,伏蘇一笑而過,仿若完全沒放在心上。——那位李總自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絡過uo,伏蘇猜大佬肚量沒那麼大,肯定在背地裡搞了些小動作。不過他也盡到了金主的職責,包辦了伏蘇在首都城市的首場演唱會,現場設計圖和裝置燈光都極盡鋪張,連莎姐這樣看慣大場面的也不由對著那套初步方案咋舌不已。演唱會門票在半個月後開始預售,幾萬張門票在兩秒內搶售一空,不少人盯著電腦一重新整理就顯示已售完,不由蒙圈。開啟網路一看,很多人都是哭天搶地地求黃牛轉票,一張外場的都已經炒到了兩千。而伏蘇則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接代言不趕通告,專心在家裡練歌。轉眼,首都演唱會如期而至。首都的夜燈燈火如晝,喧譁車流從四通八達的馬路中匯聚、分散,遙遠的五色燈光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