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棋經此一難,唯恐不能補償欠詠善的,最怕的就是再惹詠善不悅,連忙搖頭,&ldo;不是……&rdo;&ldo;不是就好。&rdo;詠善這才把碗挪回來,輕輕抵在詠棋嘴邊, &ldo;喝吧,溫溫的,剛好人嘴。&rdo;詠棋和他相處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氣,知道只有順著他才能高興,雖然害羞,還是聽話地把唇貼在碗邊,一點一點輕輕吮喝起來。淡淡的唇,貼著白瓷,好像花辦貼著水一樣柔軟可人,這簡簡單單的動作,看得詠善怦然心跳,鮮血滾熱起來,怔怔看了一會兒,滾熱變成燥熱,齊湧到下腹。猛一縮手,倏然把碗從詠棋唇邊移開。詠棋正喝到一半,水碗忽然不見了,抬起眼疑惑地問:&ldo;怎麼了?&rdo;嘴角邊掛著一滴水珠,欲墜不墜,水晶晶的誘人。&ldo;沒什麼……&rdo;&ldo;詠善?&rdo;&ldo;哥哥……&rdo;詠善忽然低低叫了一聲。因為詠棋病得厲害,詠善早默默對自己下了嚴令,絕不能色令智昏,做出讓詠棋受不了的事來。這一陣子自問把持得不錯,此刻卻被一顆凝在詠棋嘴角邊的水珠誘得神志恍如點燃的炮仗一樣炸開,這才知道自己在內懲院實在關得太久了,青春精血猛然湧上大腦,就算是聖人也忍耐不住。他,實在是太想念那暖玉般的滋味了!詠棋半邊身子被他抱在懷裡,多少也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再一看詠善比火還灼人的眼神,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頰轟的一下紅了。剛要低頭,詠善已經靠近過來,舌頭在他嘴角上一舔,先把那顆惹禍的仙露捲到了肚子裡。詠棋不是沉溺色慾的人,這時卻分外禁不住詠善誘惑,只是輕輕被舌頭碰了碰唇角,卻如同光著身子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摸過一遍似的,忍不住一陣輕顫,不安道:&ldo;詠善,這樣……坦樣……&rdo;&ldo;這樣什麼?&rdo;詠善在他耳邊輕笑,&ldo;哥哥願不願讓我碰?&rdo;詠棋咬著牙漲紅了臉,點了點頭。詠善驟然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疑惑地審視詠棋,半日連呼吸都屏住了。好半天,才從雙唇間吐出一點點氣,&ldo;哥哥剛剛……剛剛點頭是……是什麼意思?&rdo;瞬間的驚喜砸到頭上,他這素來精明能幹的人也驚訝到結巴了,不敢置信地盯著詠棋瞅,唯恐自己弄錯了詠棋的意思,空歡喜一場。這哥哥最矜持害羞,怎麼可能如此大膽的點這個頭。詠棋被弟弟的目光看得羞不可抑,從臉頰到脖子,恐怕直到被被子掩住的胸膛都是殷紅的了,自己這長兄真是當得夠淪落的。但只要詠善高興就好。反正等自己見了父皇,稟明真相,也就離死不遠了。生離死別就在眼前,還在乎這種早不知有過多少次的親密事?能讓詠善多歡喜一次,就算一次了。被他好好的疼愛,想怎麼親熱就怎麼親熱,日後躺在冷冰冰的黃土地裡也好回憶這滋味。自古艱難唯一死,最艱難的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兄弟人倫,流言蜚語!想到這,詠棋心酸難忍,看著詠善英俊的臉,強擠出一個笑容,又用力點了點頭,小聲道:&ldo;當然是願意的。&rdo;詠善猶自如在夢裡,愣愣的。詠棋從被窩裡騰出一隻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這種主動大膽的動作平生還是第一次做,決心雖然下了,舉動還是充滿了怯怯,試探著撫了一下,才小心地摩挲起詠善的臉,仰著頭對他道:&ldo;你不要忍著,看你忍著難受,我心裡也不好過。&rdo;這話在他心中已幾近淫詞,是女人勾引男人時才說的話,聲音如蚊蚋一般輕微。&ldo;哥哥!&rdo;詠善怔了半晌,雙臂摟著他抱緊了,把嘴貼到他耳邊,不敢相信地問:&ldo;你說的都是真的?&rdo;詠棋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情動,渾身都輕顫著,連小巧的耳垂也跟著顫抖不已,肌膚上的微小絨毛贈過詠善的唇,無法形容的可愛。聽詠善問這話,黑玉般的眼睛裡水波漾了漾,越發透出一股毅然,又咬牙,著實用力地點了兩下頭。詠善只覺得自己是站在冰窟窿裡的人,卻被人冷不防地往懷裡塞了一團火,全身上下驟然暖和,熨貼到五臟六腑,暗歎一聲蒼天憐我! 把詠棋寶貝一樣摟在懷裡,低頭贈著他的肩窩,嗓子激動得帶上兩分沙啞,反而更顯得低沉性感,耳語似的道:&ldo;既然哥哥點頭,我這回算是奉兄長之命了,保證讓哥哥舒舒服服,樂不思蜀。&rdo;心熱起來,伸入被子下的手已經翻到褻衣邊緣,蛇一樣悄悄鑽進去,順著凝脂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