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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表錯態,莊濮只要伸伸手指,此刻後面排隊排得非常好看的同國迎賓軍說不定就會齊撲過來,給他來個血肉橫,一塌糊塗。更令人擔心的是,他們既然知道在這裡準備好迎接他,也就難保他們沒有在附近那些看不清虛實的舊城牆和荒林裡面「準備」眾多人馬。絕對不可以示弱!總在情非得已的關頭才努力壓榨自身潛能的鳳鳴,知道自己到了另一個關鍵時刻,兩個黑寶石似的瞳子盯著莊濮,又是一番無所畏懼的認真打量,末了,忽然輕輕舉起右手打個手勢,命令身後眾人不要跟隨。他深吸一口氣,悠然舉步,獨自往前走到莊濮面前不過一臂之遙的地方,與莊濮平靜對視,禮貌地問,「御前將覺得我有應該心虛的地方嗎?」姿態說不出的瀟灑隨性。在這樣的近距離,更可以看清楚他俊美柔和的輪廓,和一塵不染的清澈雙眸。以他久經容恬合眾人之力調教出來的風度魅力,配合他個人所獨有的坦然率真,儼然也算是一種極佳的心理戰武器‐‐也許還非常適合「近身交戰」。鳴王殺害了同國大王,同國人要為大王報仇的傳聞在場眾人個個都清楚,他此刻敢赤手空拳站到莊濮這個著名劍客一拔劍就能刺到的地方,連莊濮這個御前將也有些措手不及。愕然之後,莊濮微微泛黃的晶亮瞳孔逸出一絲佩服之色,正容道,「鳴王果然有膽魄,莊濮剛才無禮了,請鳴王恕罪。」「哈哈啥!只是說笑罷了,莊將軍何必認真?」一直在旁目不轉睛盯著鳳鳴細看的王叔慶彰,終於用一串略顯虛假的笑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他是同國大王慶鼎唯一的弟弟,說是大王子慶離的王叔,其實不過才三十幾歲,但因為酒色過度,飲食又不知節制,導致臉色終日蒼白無光,而且大腹便便,身材臃腫,十足一副酒色之徒的樣子。笑了幾聲後,見眾人視線都朝他轉來,轉而對鳳鳴道,「鳴王大駕光臨敝國,不勝榮幸。本王叔代表同國歡迎鳴王,已在城內準備微薄灑水,鳴王不會不賞光吧?來來來,請鳴王和本王叔同乘,好一道欣賞我們同國小城方敵的景緻。」不等鳳鳴回答,竟一手挽起鳳鳴的胳膊。後面的迎賓軍從中間分開,讓開一條道來,道路盡頭,赫然是一輛刻有同國王族標記的華麗馬車,那自然就是慶彰的私人座駕了。莊濮不不疾不徐地問,「王叔的護衛隊中都是同國最頂級的高手,絕對可以確保鳴王到達接風宴前的安全,還是……鳴王另有隱衷,不能與王叔共乘?」容虎等一干侍衛臉色微變,立即互打眼色,謀求應急之策。別的不說,若馬車中已藏有刺客,鳴王豈不小命難保?可恨這種時候,身為侍衛又萬萬不能出言反對,那是對同國王叔極大的侮辱,也加重了鳴王的嫌疑。而且情報中說明要殺死鳴王為父報仇的同國大王子慶離,身為慶離對手的王叔慶彰應該是站在鳴王這邊的才對。所以,現在絕不能破壞鳴王和慶彰還算友好的關係!鳳鳴也是暗暗叫苦。他哪裡猜到慶彰會這麼直截了當,立即就和他哥倆好上呢?現在一隻手被人家非常親切的挽住,而他合好在不久前還非常英雄的表示不怕獨自面對同國人,現在如果立即甩手不肯同乘,狐狸尾巴豈不是立即露了出來?不對啊!他哪裡是狐狸,慶鼎本不是他殺的。頂多是頭自動送上門當替罪羔羊的豬罷了。「鳴王請。」「嗯……請、請,王叔請。」鳳鳴滿臉笑容,無奈地看一眼後面臉色難看的侍衛們,裝作欣然地和慶彰攜手而行。「鳴王!」鳳鳴硬著頭皮來到慶彰的私人專車前時,容虎及時從後面趕來,不理會慶彰詫異中帶點惱怒的表情,微笑著對鳳鳴道,「鳴王忘記了搖曳夫人的吩咐嗎?乘坐馬車需換透氣的布鞋。」鳳鳴哪會不猜不到他在裝神弄鬼,當然一百分配合,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拍拍額道,「對啊,竟一時忘了孃的規矩,多虧你提醒。」轉頭對慶彰道歉,「王叔稍候,家規森嚴,我不敢違背。」慶彰就算沒有見過搖曳夫人,也應該聽過搖曳夫人性格古怪的傳言,露 出一個理解的表情。「屬下伺候鳴王換鞋。」容虎跪下,從懷裡掏出一雙嶄新的布鞋,也不知道是不是秋藍新做給他的,裝模作樣幫鳳鳴把腳上精美的長靴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