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有深意地打量鳳鳴一番,忽然逸出一絲淡淡笑意:「不過鳴王利用這次意外,不但不報復地責罰親兵,反而力爭為十三軍提高普通士兵的素質,大有遠見。雖是小事,也可看出鳴王在對待練兵一事上的基本態度。軍亭如果因為此事而對鳴王生出好感,那對我們會很有用。這女子性格倔強,眼界又高,極不容易勾引。」鳳鳴被他詭異的笑容弄得心驚肉跳,愕然道:「國師不會慫恿我用美男計吧?如果打算透過軍青的女兒和軍青達成妥協的話,我看還是國師親自出馬比較妥當,世上還有比國師更俊美的男人嗎?」他只是隨口說說,不料鹿丹的反應竟大出意外。他苦笑道:「鳴王以為我沒有試過嗎?若能得到軍青支援,我何苦和祭師院纏鬥這許多年?軍亭連眼角都不看我一眼,鳴王是否覺得我有些丟臉?」鳳鳴張大嘴巴:「那東凡王……」「大王不會反對。」鹿丹幽幽道:「只要是我決定的事,大王從不反對。」鳳鳴暗道:是反對不了吧?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干涉,撓頭強笑道:「國師打算用什麼方法爭取軍青與我無關,我只告訴你,美男計我是萬萬不會用的。」「鳴王別慌,難道鹿丹會強迫鳴王不成?」兩人正交談中,珠簾微晃,一名侍女掀簾走進來稟道:「軍令司派了一位親兵來,說有緊急軍情,請鳴王立即到軍務議廳。」鳳鳴變色道:「剛剛才敷衍了女兒,老爸現在就殺上門來了。糟糕,看來他們是打算用疲勞戰術,天天把我當推磨的驢子一樣使喚,風裡來雪裡去,還要穿那笨重難受的軍服,恐怕不到三個月我就嗚乎哀哉。」鹿丹輕笑道:「鳴王真幽默。既然是軍令司親自派人來請,恐怕不是小事,還是快點去吧。東凡軍紀,重大軍務會議,金鼓敲擊三十下還不到達者,一律杖責。」鳳鳴瞪大眼睛,猛跳起來:「怎麼你們東凡軍隊這也要罰那也要罰,動不動就濫用私刑,不行,我還是快點去好。」抱怨著進了內室,匆匆換了軍服,跟隨親兵向軍務議廳去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軍務議廳,果然聽見外面有侍衛在擊打金鼓,幸虧每隔多時才擊打一下,鳳鳴趕到時剛好數到二十九。走進廳內,各位將領已經到齊,鳳鳴又是最後一個,聚集到他身上的目光難免又帶著不屑。這方面他的臉皮出奇的厚,而且自認為並無遲到,也沒有什麼過錯,進門朝軍青點頭示意,大模大樣坐回了那張位置顯眼的椅子上。「趕得好急,」氣氛緊張,鳳鳴只好儘量活躍一下氣氛,故做輕鬆地和左右將領打個招呼,還朝軍青身後表情嚴肅的軍亭眨眨眼,才問:「有什麼事需要召開緊急軍務會議?」敘述事情來龍去脈這種事當然不需軍令司親自出馬。軍青咳嗽一聲,朝蒼顏點點頭。蒼顏站起來沉聲道:「半個時辰前,在城門的駐軍發現了一個企圖潛入軍營的奸細,此人身上藏有好幾張北旗國的王宮密函,其中某些字句表明,北旗另有間諜滲入我國軍隊中。此事事關重大,因此軍令司下令立即召開軍務會議。」「拷問奸細,有沒有得到什麼情報?」有將領問。蒼顏搖頭:「那奸細一見即將被活擒,立即吞毒自盡了。」城門駐軍由他掌管,出現這樣的事情,當然臉色難看。軍亭到底是女孩,比較細心,思索著問:「蒼顏將軍剛剛說的密函中的某些字句,指的是什麼?奸細的來意,可還有其他線索?」「有一個不是線索的線索。」軍亭奇道:「什麼叫不是線索的線索?」蒼顏道:「奸細身上的密函,曾有提到滲入東凡軍中之人的字句,但具體的名字,藏在哪個軍中,是何職位,如何聯絡,卻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奸細臨死前,奮力要把懷裡另一份文書撕碎,幸虧我們阻攔及時,從他手中搶了下來。」另一位將軍名叫嚴頻的動容道:「那份文書一定相當重要,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寫當然是寫了很多東西,」蒼顏苦笑:「可是我們卻一點也看不懂。」眾人愕然。軍青徐徐開口:「據我猜想,那上面也許是一種古老的文字,也許是北旗國最近約定使用的暗語,召集大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