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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王也好,東凡上萬的兵將也好,都要隨我陪葬。」手腕一轉,無雙劍橫在頸間。容恬悠閒地伸個懶腰,站了起來。大王一站,自然西雷方眾人都站起來。東凡眾侍衛驀然警覺,也霍然站起,盯著對方。白盔一方站在外圍,無聲無息肅然起立。只有一言不合,就是血流成河。天色陰沉下來。鳳鳴靜靜站在高臺上,迎風持劍,從容道:「國師以為如何?」鹿丹見他如此,知道不可強來,毫不猶豫當即回道:「鹿丹當然相信鳴王。」鳳鳴點點頭,看向東方軍方,頗有風度地問:「五軍佐能代表東凡軍方表態嗎?」五軍佐表情猶豫。他父母妻兒共六十三口人都在東凡,如果無法抑制天花的傳染,不但旗下將士無法保住,說不定還要家破人亡。就算為了東凡,也不能失去這個可以解救的機會。五軍佐正待開口,軍亭的冷笑插進來:「除了我父親,誰也不能代表東凡軍方。」鳳鳴正有疑問:「怎麼不見軍令司大人?」此問一出,軍方眾人頓時臉色沉重。軍亭臉色發白,哼了一聲,轉頭避開鳳鳴目光。鹿丹嘆了口氣:「軍令司大人也染病了。」鳳鳴默然。這麼說,恐怕一直沒有露面的蒼顏也沒有逃過此劫。這位將軍是東方軍方對鳳鳴最友善的,鳳鳴難免有些傷感。軍亭懊惱道:「若不是邪光將軍一時魯莽,將抓來的北旗俘虜各軍送去一個,東凡軍營現在怎會亂成這樣?」烈兒心裡卻在暗喜,向容虎打個眼色。安排大量受感染的北旗人被俘原本是為了保證傳染的效果,不料邪光分送俘虜,將傳染源分散開來,更難截制瘟疫蔓延,不知不覺中倒是幫了西雷一個大忙。而且審問俘虜時將領多數在場,染病的將領無法及時採取措施,情勢更一發不可收拾,這場天花真是重創了整個軍方系統。鳳鳴恰在這時,想起曾經橫行歐洲的黑死病。他從沒想到現代防疫天花技術的傳授,會惹來這樣一場浩劫。那是多少人命啊。他卻無法責怪容恬。這確實是在目前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唯一可以輕易取得勝利的方法,最妙的是,即使東凡軍方大量死傷,也沒有證據顯示是鳳鳴這方的過錯,東凡人不會把仇恨發洩在暫時被關押在東凡王宮內的鳳鳴身上。如果容恬強行攻城,鳳鳴說不定立即被人「喀嚓」一聲,手起刀落,身首分家。鹿丹打破寧靜:「鳴王到底有何打算?」「當然是向大家證明我沒有說謊。」鳳鳴瀟灑笑道:「請國師和五軍佐讓開一條道來,讓我們離開王宮,到染病的軍營去轉一圈,然後大家再坐下好好談談。」軍亭反對道:「我已經說過,除非你能在我面前證明你可解東凡此劫,否則休想活著離開王宮。」烈兒怪笑道:「那就叫你們抬個病人過來,我們證明給你看。」「不可!」鹿丹道:「大王就在宮內,怎能冒險將病人帶進王宮?」五軍佐道:「可否請西雷王幾名手下隨我們同去軍營看看生病計程車兵?」「一個也不可以放出王宮。」軍亭命懸容恬之手,卻毫不膽怯,掃西雷眾人一眼,道:「這些人都是敵國西雷的精銳,個個身手高強,捍不怕死。在王宮中都能與我們鬥個僵持局面,若讓他們到了郊外,恐怕我們無法制住。要讓他們逃走了,將來定成我東凡禍患。」「我不會讓手下分開。」容恬冷冷道:「要走就一起走。」毫無商量餘地。烈兒嚷道:「你們快商量好,要送病人過來也行,讓我們一起去軍營也行,反正我們鳴王是誠心向你們證明他有解救天花的能力的。」「如果要再打一場,我們也不怕。」容虎在旁邊沉聲加上一句。「軍昭,」軍亭朝人群中一名侍衛命道:「傳我將令,立即帶幾名染病計程車兵來這。」那軍昭是軍家親衛,自然以軍亭命令為先,應了一聲,轉身欲走,眼前兩道白光閃過,已被鹿丹兩名心腹高手一左一右將劍架到他脖子上。軍亭看在眼裡,怒道:「鹿丹,你不顧我軍營中上萬將士死活嗎?」鹿丹目光毫不退讓,昂首道:「十三軍佐難道就不顧大王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