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之過。但小將的疑慮,今日不得不說出來。」他轉向各位將領,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道:「各位大人,這種文字是否真的是神靈與人間通話的途徑?這份文書是否只是真正的文書的一個部分?這文書裡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我們都只能從鳴王和孫子大師處得知個大概。從這一點,各位大人聯想到什麼?」鳳鳴冷哼一聲:「林蔭副軍佐的意思,是我和師父會故意說一個大謊話來欺騙軍令司嗎?」這叫賊喊捉賊,不過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使用是否能有效果。林蔭毫不示弱地與鳳鳴對視,保持良好的風度笑道:「小將不敢。只是鳴王曾說過大師懂得這種古怪文字,好不容易將大師請來,大師卻一直以文書不全的理由無法逐字翻譯文書,現在得到兩分文書,大師卻只能說出東凡大禍臨頭這樣動搖人心的言語。這樣的表現,很難不讓人懷疑孫子大師是在存心推諉。」軍青發言道:「林蔭,說說你的打算。」「小將斗膽,請鳴王或孫子大師舉出證據,讓我們確信這的確是神靈的語言。」也難怪,這種簡單的神棍表演,要瞞過能人甚多的軍方系統並不容易。鳳鳴暗想越描越黑反而不妥,索性閉嘴。「呵呵……」寂靜中,太后輕輕笑起來:「人有沒有說謊,神靈自知,我並不需要向這位小將軍證明什麼。」她悠悠看向軍青,視線清澈直接,宛如一副目光織就的光網將軍青籠罩在內,「不過,軍令司心裡,想必也對我有所懷疑吧?」軍青冷然笑道:「如果大師能舉出一些證據來,那當然最好。」「軍令司還沒有聽完我打算說的話呢。」太后露出肅容,雙手捧起文書,上下審視一遍,嘆道:「這裡不但說了東凡將有大禍,而且還給出了幾點暗示。東凡之劫,首發於南,伏兵在野,都城危矣。」有模有樣喃喃了幾句,太后閉目,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神靈已經昭示,東凡的都城將遇到劫難,伏兵就在城南。不管軍令司信還是不信,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說罷,優雅地站起來,向大門走去。眾人面面相覷,情不自禁讓開道路,讓太后從容離開。鳳鳴當然趁熱打鐵,霍然站起來,對軍亭冷冷道:「軍令司若懷疑我們師徒撒謊,儘可以將我們處死。不過在軍令司作出錯誤的決定之前,最好先派人檢視一下城南是否真有伏兵。」瞅了林蔭一眼,裝作氣憤地追隨太后去了。不用問,太后敢信口開河說這麼多,當然是和容恬溝通好的。城南那邊,多多少少也該有小貓三兩隻的伏兵吧?一路追上太后,鳳鳴唯恐有人監視,不敢開口和太后談什麼,兩人閉嘴不言,分別乘小轎和馬匹回到宮殿。一下馬,隨茵和幾個大侍女迎上來道:「國師來了,正在客廳等鳴王呢。」鳳鳴趕緊進去,遠遠看見鹿丹挺拔的背影,不知為何,懸起的心竟輕鬆了一點,露出笑容道:「好大的雪,國師竟然這個時候過來,不怕冷嗎?」鹿丹轉身,唇角勾起:「剛剛細聽鳴王進來時的腳步聲沉重匆忙,似乎受了氣。但此刻聽鳴王的聲音,鳴王的心情又似乎好得很。」他身著一套大紅長袍,映出白皙肌膚,好看之極。「別說了,還不是那什麼軍務議廳,他們懷疑我師父撒謊,真是豈有此理。」鳳鳴坐下,將事情說了一遍,才忽然想起來:「師父也和我一同回來的,怎麼不見了人影?」隨茵從簾子後轉出來答道:「大師說她累了,回房休息,請鳴王招呼國師。」鹿丹道:「不要勞動孫子大師,實話說,鹿丹這次來,也不過是為了見見鳴……咳咳咳……」居然舉手捂住嘴,連咳了好一陣,似喘不過氣。鳳鳴皺眉,湊前道:「國師沒事吧?隨茵快端熱茶來。」鹿丹擺手阻止,又咳了一會,慢慢止住了,輕笑道:「天越來越冷了。」臉上兩圈暈紅,倒平白添了不少美麗。鳳鳴握住他的手,只覺得冰冷一片,遠看還不覺什麼,現在近看,才發現鹿丹似乎消瘦許多,不由暗自擔心,皺眉道:「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鳴王曾教過鹿丹一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鹿丹見他那樣,反而笑了,低聲道:「早告訴過鳴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