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讓軍青疑心更大。表面上當然欣然點頭:「沒問題,我這就去見師父。」蒼顏喜道:「太好了,我陪鳴王一起去。」太后正在客廳飲茶,聽了鳳鳴的話,微笑道:「既然關係到緊急軍情,為師也不能偷懶了,就走一趟吧。希望那個什麼軍務議廳不會太遠。」蒼顏道:「不敢勞動孫子大師,我們已經為大師安排了小轎,正在門外等候。」鳳鳴偷偷朝太后做個鬼臉,太后寧靜地看他一眼。鳳鳴見她似乎胸有成竹,稍微安心。總算今天軍令司良心發現,不但為太后準備了轎子,還為鳳鳴等準備了馬匹,幾人趕到軍務議廳,各位將領已經到齊,軍青高坐正中。太后被安排在一個專門挪出來的舒適位置上,軍亭依然站在她父親身後,林蔭卻坐在另一側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其他副軍佐是沒有自己的位置的,多半站在自己的上司身後,林蔭這個位置,充分說明他在軍中的特殊性。鳳鳴總算長進了點,能細心觀察找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今天,又有一個奸細企圖靠近我軍營地被守衛發現,此奸細身上同樣攜帶了一份奇怪的文書。不過很可惜,和上次的那個一樣,眼看要被捕,他立即服毒自殺了。這是抄錄下來的文字」每人都得到一份抄錄的文字。鳳鳴剛將自己那份文書拿到手,立即低頭暗自在心中翻譯。點橫點點橫……點點橫橫……心緒萬千,辛苦按捺著快跳出來的心臟,勉強翻譯出來寥寥幾字――兵不仞血以豆勝。好像不是什麼肉麻話。心裡無端逸上些許失落,他經歷良多成熟不少,瞬間回覆回來,自罵道: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兵不仞血以豆勝?兵不仞血這個詞是他教導容恬的,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以豆勝……豆,好像是糧食的一種吧?難道容恬打算燒掉東凡賴以過冬的糧倉?不過燒掉糧倉,最多餓死東凡的可憐百姓,對東凡的貴族階級應該沒有什麼大影響吧。容恬到底打算用什麼計策吞併東凡並且救出自己呢?鳳鳴想得眉頭大皺,神態倒剛好和身邊那些不懂這種密碼的將領們如出一轍。軍青端坐在中央,沉吟片刻,目光轉向太后:「請問孫子大師,這份文書,是否與上次的文書出自同源?」他想問的,實際是憑著這兩份文書,是否能弄明白裡面的內容。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太后處。太后似沒有察覺集中在自己身上這些令人膽戰心驚的目光,神態安詳地將手中的文書仔細看了幾遍,才抬起頭,不徐不疾道:「這份文書確實和昨日軍令司大人給我看的那份出自同源,可這並不是全部,只是其中的兩部分而已。」軍青露出失望表情,神色微黯之後,眼中精光閃過,似起了疑心。「不過……」太后拖了個長音,把眾位將領的心吊到半空,又淡淡道:「雖然文書並不完整,但兩份合在一起,也總算可以看出一點苗頭。如果軍令司大人不介意的話,我倒願意猜一猜它的大概意思。」鳳鳴暗中叫好,這樣一來,既可以胡謅內容,又不怕他們要求一字一字對驗找出破綻。東凡眾將都精神一震。蒼顏道:「請大師放膽猜測。」軍青微微頜首,也露出轉註神情。太后閉上眼睛深思片刻,睜開眼睛道:「神靈的昭示太深奧了,每一處都包含了太多的訊息,而每個訊息又都不詳盡。我只能挑和東凡有關的揣測一下。嗯……東凡將有大禍臨頭。」太后幽幽道出這個不祥預言,卻聽見一聲輕笑傳來:「大師隨口說出此等謠言,莫非欺我東凡無人?」林蔭的位置並不突出,坐在第二排後,藏在陰影中,但一開口,已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去。軍亭皺眉,在軍青身後對他輕輕搖頭,要他不要多嘴。林蔭卻似沒看到般,嘴角仍掛著冷笑。軍青冷然道:「林蔭,你怎能對孫子大師無禮?」不過在他心目中,對鳳鳴的謊言和這位孫子大師的造作已經起疑。所以語氣並不如何嚴厲。林蔭站起來,對軍青拱了拱手,轉向太后,不卑不亢行禮,朗聲道:「小將乃十三軍副軍佐林蔭,請大師恕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