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很愛你,要不是我用你威脅他,那傢伙早就把事情揭發出來了。你的父親很愛你……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陳小米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的,她很難過,他們父女二十多年說過的話吧不超過十句,他的父親不理解她甚至說是厭惡,但是她忘記了……沒有哪個父母會忘記自己的孩子,畢竟……畢竟辛辛苦苦的養下來,沒有人真的會忘記真的會恨。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陳小米低低的哽咽出聲:親情是她最在意的東西,可惜她連唯一在意的東西都失去了。父親的死刑她沒有去,最後一面也都沒有見上。而她卻要抱著這種悔恨過完這一生。‐‐‐‐‐‐--&ldo;不準……不準傷害他,不準‐‐&rdo;她抱住他的小腿張嘴就咬了上去,那人紋絲不動,看著安果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小丑。&ldo;邵之竟然喜歡這麼弱的女孩子,我還以為他會找一個像是他母親一樣的人呢?&rdo;邵之?邵之是誰?&ldo;看樣子我的兒子沒有把一切都告訴你呢。&rdo;那人蹲下身子,隨之慢慢的將面具摘了下來。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面目全非就指的是這樣的吧,他臉上是密密麻麻的深色傷痕,看起來格外可怖,惟獨那雙眼睛冰冷深邃,隱約之間竟然……&ldo;你是……你是左邵棠?&rdo;那個傳聞在精神病院被燒死的連環殺人兇手。&ldo;哈,聰明的小姑娘。&rdo;戴著手套的手拍了拍安果的臉頰,她狠狠的揮去,瞪大眼睛看著左邵棠‐‐&ldo;你不是死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rdo;&ldo;現在的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問這種無聊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rdo;嘲弄的笑了出來,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可怖,轉而將面具戴在了臉上‐‐&ldo;從你的表情我知道我真的非常恐怖,那麼你是怎麼和一個心靈像是我臉頰那樣的人同床共枕的,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個恐怖魔鬼嗎?&rdo;&ldo;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個恐怖魔鬼!&rdo;她的腦海裡猛然迴響出這樣的一句話:陳教授,是那個人……那個人最後和她說過,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ldo;你還不明白嗎?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嗎?我想你要是知道了一頂會嚇到尖叫的。&rdo;&ldo;你到底……到底要做什麼?&rdo;她大氣都不敢出上一下,她突然很恐懼,這種恐懼在之前任何一種危險之中都沒有出現過,都沒有……&ldo;不應該是我做什麼,而是你的丈夫言止要做些什麼。&rdo;說著他側身,安果恍恍惚惚之間看到一個修長的聲音,那個人是‐‐&ldo;言止……&rdo;輕輕低喃出聲,她感覺世界上的一切都平靜下來。60古老玫瑰言止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有一天會用這種的方式見面。假如你一直以為死了的人突然活了,那麼你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言止的心情意外的平靜,他們有著一樣深邃的雙眸,有人說過,言止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同樣的英俊、同樣的寒冷、同樣的不近人情。左邵棠是一個天才,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為什麼東西所努力過,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傷最寂寞的生物,左邵棠很寂寞,他一度想要死亡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如果這樣死掉別人只會記住他一天、倆天,而不是永遠。他是個驕傲追求瘋狂生活的人,用這種方式結束絕對不是他心裡所想,所以他殺人,用那黑暗色調的哥特式的手法,12個人代表完美和永恆,到了現在已然不是永恆。他臉頰上戴著奇怪花紋的面具,言止覺得熟悉,這還是自己小時候,那個時候的言止喜歡用畫筆勾勒出奇怪的花紋和圖案,他的父親從來沒有阻攔過,到了現在……卻將他童年的記憶永久的儲存。心臟猛然一抽,久遠的原本被封存的記憶突然被拉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呼吸有些凌亂,甚至思維都混沌不堪。&ldo;我的兒子,邵之……&rdo;我的兒子,邵之……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安果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