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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姐姐,啊,以後應該叫白雪姐姐了,因為她給自己取了個特別……聽在飴糖耳朵裡特別蘇的名字。白雪離開沒一會兒,李尋歡就披著件外披,提著壺燙酒,踩著厚實的枯黃落葉踏入了亭子。此時的李尋歡已長得很高,比飴糖高了一個頭,那張英俊的臉上多了絲憔悴。他將燙酒放在石桌上後,轉而走向飴糖,來到飴糖面前,他伸出手拍了拍飴糖的腦袋,輕笑道:&ldo;飴糖,現在比我矮了呢。&rdo;飴糖:&ldo;……&rdo;她是石雕,被定型了,能長高就奇蹟了。見過石頭長個的嗎?石頭長個幾乎不可能好嗎?忍不住將吐槽壓抑在心裡,飴糖靜靜地看著李尋歡,即使她現在的模樣看在李尋歡眼裡跟尋常時沒什麼變化。&ldo;飴糖,當官並沒想象中那麼好,怪不得爹常說在官場行事需謹慎在謹慎。明知官場險惡,明知這條路不好走,為什麼爹還是要讓我和大哥考狀元呢?父子三探花……看在別人眼裡倒是殊榮,但對我們李家來說卻是一個詛咒……我,累了。&rdo;李尋歡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裡帶著一絲憂鬱之色,這樣的他讓她不覺想起了他爹和他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憂鬱起來就跟一模子刻出來似的→_→明明李尋歡在傾訴悲傷的地方,偏偏飴糖的思想開起了小差。若是李尋歡知曉飴糖在發呆,一定會被氣得嘔出一口老血來。☆、第四回雪,飄飄揚揚的將整片大地裹上素妝。冬風自沒有窗門的亭子外吹了進來,掛在亭子裡的淺色紗帳微微被吹動起來。點點銀屑片片隨風吹起飛揚,好些落在飴糖身上。白袍一角落入亭子,只見李尋歡穿了一襲狐裘白衣,如黑的墨髮僅有一根玉簪,其餘鬆垮垂在了背後。他邊上站著個打著素傘的漂亮少女,少女一襲紫衣,外頭裹了件滾著件狐狸毛滾邊的織錦緞披風,兜帽下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帶了一絲幽怨之意。&ldo;表哥,你真的要去?&rdo;李尋歡凝視著飴糖,嘴角噙了抹淡笑。&ldo;大哥好不容易尋我一回,縱然千難萬難,我也是要趕過去的。&rdo;上月初,李尋歡之兄,也就是李園上下靈物們親切喚為大李子的李修文來信託李尋歡在年前到他府邸一趟,雖不知是何事,但既是李修文開口,李尋歡定是會趕過去的。李氏兄弟半年未見過一面,林詩音豈會不知?她只是覺著大過年的風大雪大出門甚為不妥罷了。&ldo;表哥,你……你且當心,代我向修文哥問好,我,我在家等你回來。&rdo;林詩音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是等待,那麼多年過去,她已明白自己在李尋歡心中的定位是什麼。微頷首,李尋歡算是應了林詩音的話,接著就看到他對飴糖輕笑道:&ldo;飴糖,我要出門四五天,且等我回來。&rdo;明明飴糖不會給他任何答覆,但李尋歡每一次出門總會跟她打個招呼。林詩音早已習慣李尋歡這小怪癖,她這表哥什麼都好,就這一點不好,那就是喜歡對著個仕女雕像自說自話。這天下午,李尋歡出門。這天,梅花開得好美。林詩音站在大門口,與隨侍的丫鬟目送著獨自離去的李尋歡,大雪紛飛之下,她那張紅撲撲的臉蛋比園子裡盛開的梅花還要嬌豔三分。直至李尋歡的身影隱沒於風雪中,林詩音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對身邊從小就一直隨侍在旁的丫鬟,輕聲道:&ldo;喜兒,我們進去吧。&rdo;喜兒是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姑娘,那張蘋果臉圓圓的,特別喜氣。&ldo;是,小姐。&rdo;攙著林詩音的手臂,喜兒與身後的丫頭們一起跨過高高的門檻,進了大門。李尋歡這人前腳剛走,梅園裡的靈物們就開始咋咋呼呼猜測這回大李子喚小李子過去做啥。平日裡就十分八卦的假山兄沉思道:&ldo;你們說這大李子喚小李子回去,不會是為了抓白雪吧?&rdo;鯉魚兒子晃著他的花尾巴,鄙視了一把假山兄,道:&ldo;你當白雪姐傻啊?&rdo;紅梅姐姐們的其中一株,嬉笑道:&ldo;他這笨石頭不就希望白雪姐姐傻麼~~&rdo;假山兄:&ldo;……&rdo;飴糖道:&ldo;假山,你真是太不會說話了,真給我們石頭一族招黑。&rdo;同為石頭,她可比假山兄聰慧了不止一丁點~~明明物種相同,怎麼智商就不能同步呢?假山兄:&ldo;……&rdo;畫眉兄一臉無語地蹲在老么小紅梅的枝椏上,道:&ldo;你們的重點是不是錯了?我們現在該討論下大李子找小李子去他那兒做什麼?而且,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