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得不到答案，他輕輕哼了一聲。姬偃頓時緊張得手心冒汗，她用力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歐陽少恭看著她，手指依舊撫在脖頸處的那個牙印上，這一回他沒有稍加施力，而是輕輕撫摸，帶起一絲癢意。&ldo;在下從不覺得判判是俗不可耐的老女人，也從未覺得巽芳是高嶺之花。&rdo;巽芳於他的意義不同，那是在他對這個世界已產生絕望之時出現的唯一一絲光明。而姬偃，姬偃於他的意義上什麼，他分不清楚，可有一點他是很明白的，他想要姬偃，死也不打算放手，初見時就對她有了這種感覺。如今，知曉她本就是他的，他自是不會拱手讓人。說罷，他又笑道：&ldo;判判為何不問問在下的意願呢？&rdo;&ldo;意……意願？&rdo;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睛。&ldo;是啊，在下的意願。&rdo;他看著她，微微笑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ldo;判判可知在下心裡在想些什麼？&rdo;判判二字，他已喚得熟稔，似不打算改口了。姬偃想了想，眼裡是疑惑。&ldo;……不知道。&rdo;她是個虛心接受建議的人。&ldo;在下心之所屬早已不在人世了。&rdo;&ldo;欸？&rdo;姬偃一驚，眼底是濃濃的詫異。不該還在的嗎？沒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姬偃總潛意識裡認為歐陽少恭口中的那位巽芳還在世。腦海裡猛然乍現起一個聲音，一個虛無縹緲，離自己好遠好遠的聲音。只聽一個女人說：&ldo;巽芳……永遠都還記得當日的誓言……只要活在世上一日，始終會陪伴少恭左右……絕不……分離……&rdo;接著，一個同歐陽少恭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道：&ldo;我……也同樣記得……&rdo;再接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長一番話，這話讓姬偃忍不住心痛起來。大片的透明液體從眼眶中滑落。歐陽少恭見她落淚，眼底竟再一次出現了一絲慌亂。難得的慌亂，本與他無緣的。姬偃的手在顫抖，她慢慢抬起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喃喃道：&ldo;寂……桐……？&rdo;頭有些痛，姬偃順著腦海裡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ldo;……我明白……夫君並不在乎表相容顏……但巽芳也只求能夠陪在你的身旁……無論是以什麼身份……夫君可還記得……在歐陽家，你五歲生日時候收到一件非常喜歡的禮物？那禮物便是我替你縫的一件小襖……&rdo;她說到這裡時，歐陽少恭已一把攥住姬偃的手腕，狠狠的。&ldo;你說什麼？判判，你剛剛在說什麼？？&rdo;歐陽少恭的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ldo;……你去到青玉壇……看著你為尋到另一邊魂魄苦心籌劃，殺人如麻……我卻……無法阻止……我知道……夫君體內太子長琴的魂魄……力量已經快要耗盡……過去這一世，便再也無法渡魂……除非……能夠尋到另一半……可我……我也不願你為了這些……害死那麼多人……雖然……與雷嚴合謀，無異與虎謀皮……巽芳自己……亦是沾染滿手血腥……但我知道少恭想要做的事情，比雷嚴還要……&rdo;她沒有停止重複那些話，而是說到這兒時頓了頓，接著又道：&ldo;當初……巽芳僅僅希望……雷嚴能夠將你關在青玉壇……我&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