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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周山……天然陣法……寄明臺……&rdo;上面述寫了襄垣創出血塗之陣的緣由,而這一切都因他曾去過不周山。姬偃記得不周山,記得那個叫鐘鼓的燭龍之子。張揚的紅髮,額上的角以及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當年,她差點就死在了鐘鼓的手上。對於那個少年,她是恐懼的,就像這世間所有弱小生物恐懼強大存在一樣。&ldo;原來……是這樣……&rdo;解開血塗之陣,且能不讓百里屠蘇魂飛魄散的辦法就在不周山,她需去一次才能知曉如何在不傷及對方魂魄的情況下,解開血塗之陣。重新將卷軸收起來,姬偃緩緩看向了窗外。窗外,陽光依舊耀眼,姬偃走出書樓,去了附近的琴閣。那裡是姬偃給太子長琴準備的地方,那把鳳桐琴還架在案几上。她不在的時候,這裡都是由禺期在打掃,這琴閣乾乾淨淨的,就連案几上都沒有一絲灰塵。姬偃走到案几前,手輕輕撫上鳳桐琴,指忍不住撥起弦來。在音樂方面,姬偃沒有多少天賦,更遑論彈琴奏樂了。她的琴藝可以說爛到無比,能把曲調彈對,實屬難得。這麼些年來,她唯一會的曲子就那麼一首,還是太子長琴當年一直彈奏的曲子。姬偃去學過琴的,可惜學藝不精,她還記得當年她差點就把那位教她琴藝的師傅給氣吐血了。估計那師傅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教導一個曲藝不精不說,還特別沒天賦的姑娘吧。琴棋書畫,本是一名女子該會的東西,可姬偃這四樣都不會。書,字難看到了極點。琴,只起個音就夠難聽了。棋,除了五子棋啥也不會。畫,國畫於她而言就好比畢加索之畫。無怪乎那時候禺期特別嫌棄她。不過,那些東西於姬偃而言無一樣是有用的。坐到案几前,姬偃試著撥弄琴絃,一首不成調的曲子在琴閣緩緩響起。所奏之曲只有音,卻不成調,很難聽,姬偃心裡很清楚。禺期和歐陽少恭人還未到,就已聽到這琴聲。雙手捂住耳朵,禺期額角突突爆起,道:&ldo;這丫頭的琴藝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rdo;何止是糟糕,簡直糟糕到沒朋友。歐陽少恭順著糟糕的琴音走了過去,當看到坐在琴閣中,專注撥弄琴絃的姬偃時,眼底掠過絲絲柔意。&ldo;她經常會來這裡?&rdo;跟過來的禺期放下捂著耳朵的手,蹙眉道:&ldo;失去記憶後,她甚少會來此處。如今,過往記憶皆恢復,她自然會來這裡。畢竟,這個地方,是她專門給汝安排的,那把琴也可以說是她贈予汝之物。&rdo;歐陽少恭凝望著琴閣內的姬偃,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他方才回神,朝琴閣走了去。這一回,禺期沒有跟上去,接下來是他們倆之間的事,他還是不要湊過去比較好。琴閣連著一條池塘,而池塘中則養了一池鯉魚,花色的,金色的,紅色的……它們暢快地在池塘間遊離。因剛開春,這池塘中的碧色蓮葉還未長出,這麼看著除了一池子的魚外,就啥都沒有了,顯得有些單調。來到琴閣內,歐陽少恭垂著眸子,道:&ldo;錯了。&rdo;撥弄琴絃的手一頓,姬偃未抬頭,而是輕問道:&ldo;哦?不知少恭有何指教?&rdo;歐陽少恭走過去,來到她身後坐下,接著伸出雙手,繞過她,來到鳳桐琴上,輕輕撥弄起來。他現在的姿勢從其他角度看過去就好像姬偃被他環抱在胸前一樣,單看也的確如此,除了他那雙放在琴上奏樂撥絃的手指。歐陽少恭本為上古琴仙,這彈琴的架勢和奏樂的天賦就不是姬偃可比的。嫋嫋娜娜的音調自絲絃之間汩汩流出,音韻中透著一絲撕心裂肺的悽楚,同她曲不成調的感覺絲毫不同。音樂可以訴說一個人的過往。歐陽少恭所奏之曲,明明與她一樣,可奏出來的感覺卻大不相同。這,或許就是他這些年來的心境。悲傷中又帶著絕望的心境…… 耳畔邊是熟悉的呼吸聲,身後是一具陌生中透著熟悉的溫熱胸膛。潺潺音韻仿若一汪清泉,夾雜著淡淡怨憤隨吹進來的風一道兒消散。兩人間的距離過近,近到姬偃都能聽到他胸腔裡那顆跳得沉穩的心跳聲。同自己的不一樣,沉穩到平靜,不像自己跳得跟打鼓似的。&lso;砰砰‐‐&rso;、&lso;砰砰‐‐&rso;的一聲聲過於響的心跳聲讓姬偃的面上出現一絲窘迫之色。指尖微頓,歐陽少恭在姬偃耳畔邊,輕聲說道:&ldo;心跳聲似乎有些大了,判判。&rdo;那語聲中還含著一絲戲謔。臉漲得通紅,姬偃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道:&ldo;這琴恐怕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