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著，甩手脫開了他的掌控，&ldo;我今天有些傷風，失陪了，請給阿寬打個電話，我想早點回去。&rdo;潘昱雄笑了笑，眼神複雜地看著他，說：&ldo;才剛剛來，怎麼就急著走呢。&rdo;&ldo;潘先生。&rdo;霍子南直直盯著他的眼睛，&ldo;你今晚是不是就請了我一個客人？&rdo;潘昱雄唇角的笑容漸漸加深了，微微點了點頭：&ldo;不錯，你是我今天唯一的賓客，這個對我來說很不同尋常的夜晚，我只想和你一起度過。&rdo;重又執住他的手，溫柔地攥在掌心，&ldo;子南，你該很明白的吧，我喜歡你。&rdo;霍子南再次甩脫他：&ldo;潘先生，你也應該很明白的吧？我對你完全沒有意思。&rdo;潘昱雄啞然失笑，心頭浮上淡淡的惱怒，世界上怎麼還有如此冥頑不靈，如此不識時務的人，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是誰，現在是什麼態勢，他完全不明白嗎？此情此境，此時此刻，一切的主動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要是想放了他，他便能安然離去，自己要是想要他，他怎麼也躲不過今晚。潘昱雄玩味地看著霍子南，霍子南也炯然盯著他，琥珀色的眸子倔強而脆弱，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太美，太誘人，潘昱雄在心底深深嘆息，如果就這樣放他走，那自己一定是個傻子，是個白痴，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ldo;過來子南。&rdo;潘昱雄斂起笑意，聲音霸道而又篤定，&ldo;派對還沒有結束，作為主人的我還沒有盡興，客人怎麼可以離開。&rdo;&ldo;你想怎麼樣？&rdo;霍子南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退縮，凌然無懼。潘昱雄一字一句地說：&ldo;我說過了，我喜歡你，當然希望你也能喜歡我。&rdo;&ldo;對不起，你要失望了。&rdo;&ldo;是嗎？我不信！&rdo;潘昱雄直視他的眼睛，手指捏住他的下巴，&ldo;讓我看看，這雙眼睛真讓人心動，多麼漂亮的顏色，像琥珀一樣通透……看一眼就叫人忘不了。&rdo;霍子南皺眉，厭惡地扭開頭，退了一步：&ldo;潘先生，我說過我對你沒有意思，你最好不要把精力放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面。&rdo;潘昱雄不語，沉默著逼近了一步，霍子南只好又退開一步：&ldo;對於你在學術上給予我的幫助，我很感謝，將來也會盡力治療潘傑來報答你的恩惠，但其他方面的報答，我做不到，告辭了。&rdo;說完話，他轉身就走。太鎮定，太冷淡，太決絕，與他溫和稚嫩的外表相比，他整個人散發出的成熟理智完全出乎了潘昱雄的意料。心頭的惱怒飛快地擴大，潘昱雄厲聲喊：&ldo;站住！&rdo;隨即趕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ldo;如果我非要其他方面的報答呢？&rdo;他半眯著眼睛，眼神危險，&ldo;非要呢？&rdo;&ldo;你要不到。&rdo;霍子南冷冷說，&ldo;我對你沒興趣。&rdo;&ldo;是嗎？&rdo;潘昱雄笑了，強有力的胳膊用力一拉，將他扯到自己懷裡，緊緊箍住了，在他耳邊低聲說，&ldo;別告訴我你不喜歡男人，霍醫生，我對你查的很清楚呢。&rdo;&ldo;你放手！&rdo;霍子南用力掙扎也甩不開他的胳膊，卻被他一把扯掉袖釦，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和上面斑駁暗淡的傷痕：&ldo;這是什麼？&rdo;霍子南愣愣地看著手腕上的傷痕，潘昱雄輕輕摩挲著他的面板，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ldo;為了他，你嘗試著死過很多次吧？&rdo;&ldo;你……你說什麼？&rdo;霍子南不明所以，心跳加速，潘昱雄接著說：&ldo;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查不到的事……你中學的時候就暗戀同班同學，後來和他考到同一所大學，他是藥學系的學生會主席，我沒有說錯吧？&rdo;霍子南震驚地盯著他，這些東西，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這個身體殘存的記憶非常有限，尤其是感情方面，因此他原先就猜測過，自己一直想不起自殺的原因，就是自己是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