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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英國吧,他忽然想,離開這,開始別種平淡的生活,市很好,有這麼多和自己一樣髮色一樣瞳孔的人,可畢竟,一切都太複雜了。人老了,總是更加喜歡簡單的一成不變的生活,傷筋動骨的愛情啊,總是顯得那麼費勁那麼奢侈……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手裡的水只喝了一半,就被一個拖著麻袋的大嬸趁他不備收走了瓶子,霍子南啞然失笑,抬頭時只見對面的流浪漢也開始整鈔票包吉他,之後指了指不遠處的餛飩攤子,對他揚了揚下巴。真是意外的邀請,霍子南沒有料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一個陌生人向他表示難得的友好,正在躊躇要不要請他喝一杯,一輛熟悉的奧迪便悄然駛近了,停在了他身邊。&ldo;找了你整個下午。&rdo;潘昱雄降下車窗,臉色居然有些焦急,&ldo;怎麼不開手機?家也不回!&rdo;流浪漢聳了聳肩,揹著吉他兀自走了,霍子南愣愣看著他,直到潘昱雄十分不悅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才回過神來:&ldo;什麼?&rdo;&ldo;上車。&rdo;潘昱雄開啟了車門,&ldo;陪我吃飯。&rdo;完全是命令的語氣,霍子南沒有多說什麼,順從地上了車,坐在了他身邊。&ldo;想吃什麼?&rdo;潘昱雄放柔了聲音問他。沉默,潘昱雄又問:&ldo;午飯吃的什麼?&rdo;霍子南依舊沒有回答,片刻後潘昱雄直接吩咐阿寬:&ldo;去陶然私房菜,讓老闆清場。&rdo;阿寬應了,潘昱雄伸手將霍子南的手握在掌心,低聲說:&ldo;吃完飯我們回邱楠山別墅。&rdo;他沒有明說,但意味再明顯不過,霍子南的身體一僵,隨即放鬆了,任由他握著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菜館就設在老闆家裡,三十八層的頂樓,餐桌被佈置在露臺上,遮著一把雅緻的陽傘,旁邊亮著一盞光線柔和的玉蘭花燈柱。桌上的菜色不外海鮮時蔬一類,都是霍子南平日愛吃的口味,清爽的菜餚盛在細緻的白瓷骨碟裡,幽暗的燈光下餐具器皿都泛著淡淡的柔光。霍子南默然坐在純黑的藤編餐椅裡,修長的手指握著椅子扶手,竟顯得比骨瓷都通透細白。&ldo;怎麼不動筷子?&rdo;潘昱雄給他面前的白瓷酒杯裡斟滿白酒,又在吃碟裡夾了一筷燴魚肚,&ldo;不想吃,還是看見我沒胃口?&rdo;霍子南不語,只靜悄悄坐在椅上看著遠處燈火闌珊的夜景,入夜後風漸漸大了起來,吹起他額前鬢角的髮絲,清晰地露出他清朗的眉眼,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中看來幾近暗褐色,深沉,淡漠。良久他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也不和潘昱雄碰杯,湊到唇邊抿了一口,一仰脖幹了,蹙著眉硬嚥了下去。潘昱雄不以為忤,一言不發地給他又續滿了,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那個安安穩穩放在桌面上的杯子,也一口乾了。接下來的一個鐘頭裡,霍子南基本沒吃什麼菜,倒是將大半瓶五糧液喝下了肚,臉上一絲紅暈也不見起,只是越喝越白。潘昱雄知道他這種體質喝酒不易發散,最是傷身,有點擔心他喝得猛了禁不住,但心底裡另一個聲音又暗暗教唆‐‐讓他喝吧,最好喝個糊塗,什麼都不清楚不計較了才好,接下來的事情,對兩個人來說,就都不那麼困難了……下樓的時候霍子南的腳步還算穩健,出電梯時被絆了一下,潘昱雄趁機扶住了他,半挾著他上了事先阿寬開來停在樓下的蘭博基尼。不過一個多鐘頭,車子便進了邱楠山密密的林區,霍子南坐在副駕位上,一路上都閉著眼彷彿睡了,直到車子停在別墅門前才睜開眼,茫然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開啟了安全帶。別墅裡靜悄悄地,潘昱雄拉著霍子南進了大廳,剛關上門便狠狠吻住了他,一邊瘋了一般在他嘴裡翻攪肆虐,一邊半拖半抱地將他弄到了沙發上。也許是被風吹了,隔了幾個小時霍子南的酒勁才漸漸發了上來,帶著酒味的鼻息有些沉重,玉白的面頰一片酡紅,隔著襯衫也能感覺到灼人的體溫。他的身體有些發軟,阻擋的動作基本上沒什麼威懾性,潘昱雄輕易就剝下了他的襯衫和休閒褲,將他光潔的身體壓在了身下。落地窗都開著,邱楠山清冷的夜風從外面灌進來,將紗簾吹到高高的半空,久久不能下落,水晶吊燈下繁複的珠串微微晃動,攪散了一室曖昧的光影,將那個赤裸的滾燙的身體照的影影綽綽的。霍子南闔著眼,頭偏向沙發靠背的一側,表情都藏在了濃重的陰影裡,有些看不清,彆扭的動作卻凸顯出他細長的頸骨和聳起的鎖骨,如同銀匠精心打磨的某種利器,即使包裹了細膩的皮肉,仍舊顯出倔強的鋒芒。 昏迷&iddot;刺探這是潘昱雄終生難忘的一夜,在以後的很多很多年裡,無論和什麼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