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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以後別這麼整了,你想弄死他嗎?虛弱成這個樣子,喝了半箱子啤酒不說,還沒完沒了地瘋,你數過次數沒?&rdo;燕詳翻白眼:&ldo;沒。&rdo;林柏凡乜斜他:&ldo;奔三十的人了,有譜沒譜啊?以後數著點兒,別沒完沒了的。&rdo;燕詳冷哼一聲:&ldo;閉嘴,婆婆媽媽的煩死人!&rdo;床頭櫃上放著一碗海鮮粥,聞著香極了,很久以前見過的那個大眼睛男孩微笑著站在林柏凡身後,這時忽然發話:&ldo;餓?吃飯?&rdo;我記得他叫曉京,是林柏凡的朋友,於是衝他微笑,他說:&ldo;你真好看,瘦。&rdo;他的口音有點怪,林柏凡跟我解釋說,曉京的耳朵先天性失聰,但能讀唇語,還能發出簡單的音節。燕詳把我抱在懷裡給我喂粥吃,曉京站在旁邊笑眯眯看著我吃,說:&ldo;我做的,王子飯店。&rdo;林柏凡笑著說:&ldo;他在顯擺呢,他是王子飯店的頭牌湯粥師傅,西點也做的好極了。&rdo;聽到林柏凡的誇讚曉京快樂地笑,衝我挑眉:&ldo;好吃?&rdo;我衝他豎起大拇指,他更高興了:&ldo;晚上還做。&rdo; 一團和氣我修養了兩天,十月十二號,我們打算回s市,臨走時大姨叫我去她家吃飯,問我將來的打算,還問我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我想了想還是說不用了,我哥再有兩個月就會轉業回來,要租出去他就沒處住了。大姨塞給我兩百塊錢,我沒要,她幾年前下崗了,跟大姨夫開著家早點鋪,生活也不容易。送我出門大姨擦了擦眼睛,說:&ldo;小樹,好好上學,讓你媽安心。&rdo;我點頭,暗暗告訴自己,要爭氣。這一次燕詳離開的太久,公司財務出了點問題,回到s市後他非常忙,老趙說他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一天只能睡四五個鐘頭。但無論多忙,哪怕是在深夜,只要他有空,還是會打電話給我。我知道因為我媽的事他多少對我有些內疚,加上我哥又因為他和我決裂了,時常擔心我孤單鬱悶,所以盡他所能地想要對我好,彌補我。事實上,我那段時間確實脆弱而孤單,雖然因為我平時本來就沉默寡言,有些內向,同學和朋友們都看不太出來,但每到夜晚躺在被窩裡,恍惚間我總能看到我媽臨死時候看我的眼神,因此悔恨自責。學業上倒是很順,一個下午班主任找我談了話,保送基本上已經定了,不出意外的話,我的公費已經是鐵板釘釘。談完後我沒有預料中的開心,反倒有點矛盾,比起留在高校,其實我更願意考進研究所,100公費不說,還帶工資、帶工齡,將來也不用操心找工作,如果碩博連讀那就更好了。更重要的是,研究所的專案一般實用性都很強,更尖端更貼近應用,相比之下高校的研究專案略紙上談兵一些。但定了也好,我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個多月,十月底s市已經很冷了,某個週五的下午燕詳忽然打電話給我,說他這個週末都沒事,想帶我出去玩。自從從老家回來我們就沒見過面,我也很想他,下午的實驗課提前結束了反應,收拾東西去門口等他。燕詳依舊開著牧馬人,上了車先是一個熱吻,好在車窗沒有開,外面看不見,縱然如此我還是紅了臉。&ldo;下週我要出去參加一個商會。&rdo;他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說:&ldo;你幫我挑套西裝吧,我平時不太穿正裝,家裡都是幾年前的老款了。&rdo;&ldo;啊?&rdo;我撓了撓頭:&ldo;我沒穿過西裝啊,根本就不懂得挑。&rdo;&ldo;沒關係。&rdo;他說:&ldo;隨便看看就行,起碼的審美觀你應該是有的吧。&rdo;我們去了s市比較搶劫的一家商場,標籤上全都是天文數字,那麼多零我根本就懶得數。燕詳跟我一樣,也懶得看標籤,隨便找了一個櫃檯,問我:&ldo;灰色好還是黑色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