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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或者會很難,但我永遠不會後悔把你帶上床。&rdo;他接著說:&ldo;我要擁有你,讓你成為我的,從來沒有一件事能讓我如此執拗。&rdo;這大約是他能說出的最深情的話了吧,我想,垂著眼埋頭在他胸口,收緊胳膊抱緊他:&ldo;我也永不後悔。&rdo;想了想又說:&ldo;可惜沒機會跟我媽說清楚了。&rdo;&ldo;不。&rdo;燕詳輕撫我的後背:&ldo;她在天上一定能明白你的,神仙什麼都知道。&rdo;我從來不知道他這麼會安慰人。天黑以後雨停了,我想回家去,我哥大概明後天就該回部隊了,臨走前我想再見他一面,哪怕他仍舊不能理解我,我仍希望他能聽我一句解釋。燕詳雖然不太贊同我再去見我哥,但還是皺著眉答應了,開車送我到家。意外的是家裡沒有人,門窗都關的好好的,我哥晾在陽臺上的軍便裝不見了,旅行袋也不見了,我在他床頭櫃上的檯燈下找到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小樹,那天我喝了酒,不太冷靜,對不起。我找了你一整晚,早上連隊打電話說有急事召我回去,我走了,你好自為之。放下紙條我心裡很苦悶,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覺得我和我哥之間忽然築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藩籬,原本的親和都不見了,想起在醫院裡他說的那一句:&ldo;有我在,咱家就不會散&rdo;,一時傷心極了。燕詳要帶我回酒店,我說我再坐一會,天黑透了,他陪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們沒有開燈,黑暗中只聽見窗外風吹樹的沙沙聲,好像鬼魂在嗚咽。良久燕詳說:&ldo;別呆在這兒了,怪冷清的,回酒店住吧。&rdo;我說好,然後跟著他下了樓。回到酒店,坐在沙發上我問他:&ldo;有酒嗎?&rdo;他說他去買,半個鐘頭後提著兩箱啤酒上來,開啟了一罐,一言不發放在了我面前。我默默地喝酒,一罐又一罐,一罐又一罐……喝高了以後我開始跟他講我小時候的事兒,講繼父帶著我和我哥去放風箏,講我媽給我煮的雞蛋麵有多好吃,講我哥小學五年級偷看黃色小說被叫家長,講他把黃色小說塞在我褥子底下,結果我被我媽暴揍了一頓……燕詳一邊陪我喝酒一邊聽我講,有時候還問一句:&ldo;後來呢?&rdo;或者搭一句:&ldo;有意思。&rdo;我們一直喝到半夜,也許是白天睡多了,又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精神有點亢奮,靠在燕詳懷裡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後來我說累了,停了下來,房間裡寂靜一片,只聽得到空調的嗡鳴聲,我感覺史無前例地空虛無助,神經質地抱住他,一直一直不願意鬆開。燕詳看著我,眼神柔和而又痛楚,他輕吻我的唇角:&ldo;小樹,別怕,你哥終究會理解你的,就算他想不通,你還有我……&rdo;他說的情動,我心裡一熱,忽然激動起來,抱著他開始撫摸他的胸,把他推倒在沙發上,壓在他身上拼命吻他。燕詳很快也激動了,激烈地回應我的親吻,舔舐我的口腔,吮吸我的嘴唇,齧咬我的喉結和脖頸,抱起我把我壓倒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莫名的恐慌,也許是短短几天內失去了我媽,同時似乎失去了我哥,我特別想透過什麼方式來證明我的存在,證明我還活著。那一夜我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用盡渾身解數挑逗引誘壓著我的男人,讓他不顧一切地一次次進入我的身體,一次次把我送上快感的巔峰。我瘋了一樣索取他,好像要把他榨乾,也把我自己榨乾。我討好他,逗弄他,讓他進入我,最大限度貫穿我,摟著他的脖子仰起頭大聲呻吟,求他弄死我……我一定是瘋了。做到後來床單上全是我們噴出的粘液,我們交抱在一起,他還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就昏睡過去,我也昏了,脊背貼著他滾燙的前胸,就這樣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半昏迷中我感覺燕詳離開了我的身體,然後抱起我放在了浴缸裡,把我摟在懷裡細細清洗,打上浴液輕輕地揉搓,手指伸進紅腫的部位疏匯出粘液,然後把我擦乾了,放在乾燥潔淨的床單上,蓋上被子。我迷迷糊糊地睡著,情緒釋放後忽然空虛無比,感覺自己脆弱透了,放蕩透了,前二十年那個陳樹彷彿死了,我不再是我,我不想這樣,卻不由自主任性而為。後來我生了一場大病,發燒到快四十度,吃什麼吐什麼,瞪著眼睛不認識人,燕詳送我到醫院,又連夜叫林柏凡開車到t市。三天以後我恢復了神志,林柏凡紅著眼睛看著我,舒了口氣,說:&ldo;你再不醒來,詳哥大概會殺了我。&rdo;燕詳瞪他一眼,林柏凡對他冷冷一笑:&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