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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廖景臉色一下變了,看著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王三,他已經知道他想讓自己幹什麼了。&ldo;他親口說的,他是緝毒大隊的線人,我也沒冤枉他。&rdo;d哥&ldo;咔&rdo;一聲將手槍上了膛,倒轉槍柄遞在廖景眼前,&ldo;來,幫d哥個忙,送他上路吧,這也是為了你,做大事的人,手上沒人命,膽子就不夠。&rdo;廖景瞪著他手裡這把槍,槍口反射陽光,在他視網膜上留下一塊炫目的光斑,他不是沒摸過槍,但此刻卻覺得這東西邪惡透了,根本就不該被製造出來。d哥拉起他的手,將槍放在他手心裡,握著他的指頭讓他抓緊了,忠厚長者一般勸他道:&ldo;別怕,阿景,開槍吧。&rdo; 夢遊非禮廖景十八歲出警校之前,體能、射擊、搏擊樣樣都是優秀,之後當了六年警察,也當了六年毒販,吸過大麻,飛過車,打過群架,也嫖過妓,黑社會該乾的他都幹了個八九不離十,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挺沒下限的。但他從沒殺過人。尤其是警方的線人,自己人。華燈初上,明都會所頂層,豪華包廂裡煙霧繚繞,歌聲靡靡。屍體抬走了,地也洗的乾乾淨淨,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d哥帶著倉和另外幾個手下,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喝酒玩骰子,幾個歌女在旁邊陪酒陪唱。廖景沒像平常一樣跟在他旁邊,而是把自己反鎖在洗手間裡,蹲在角落裡抽菸。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早飯剛才也被吐了個一乾二淨,廖景甚至覺得自己吐出來的不是食物,也不是胃液,而是人的血液和腦漿。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別人給你選擇,其實你根本沒法選,要麼死,要麼幹。只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考慮,一猶豫,前功盡棄,六年的等待,七八個同僚的犧牲,都將變得毫無價值,再送個臥底進來,一切還要重新開始。而王三,照樣活不成。尼古丁的刺激讓他頭疼的要命,但他停不下來,必須繼續抽下去,抽下去。此刻他仍舊無法說服自己,就算當時王三就剩了一口氣,那最後一口氣,也是斷在他手上的,很快,水警就能找到他的屍體,大韓就會知道線人死了。但他不能跟大韓上報這件事,不能,刑警有刑警的制度,可制度沒教他那種時候該怎麼辦,也許教了,但按制度去做,根本就行不通。所以這件事他只能自己扛著,讓所有事情都能更好更順地進行下去,讓所有人都滿意。這也許,就是做臥底最苦逼的地方吧,將在外……這麼說來我以前對於苦逼的理解還不夠深刻啊,廖景詭異地呵呵笑了起來。笑了半天,廖景又去摸煙盒,煙盒已經空了,他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想要出去再拿一包,剛一動腳便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衝過去抱著盥洗池又吐了起來。&ldo;阿景?阿景你在裡面嗎?&rdo;有人敲門,依稀是d哥的聲音,廖景開啟水龍頭沖掉剛剛吐出的胃液,又把腦袋塞在水龍頭底下衝了衝,這才開啟了門鎖。&ldo;怎麼樣?&rdo;d哥笑吟吟摸了摸他溼淋淋的頭髮。廖景搖頭。&ldo;臉色這麼差。&rdo;d哥拍拍他的面頰,&ldo;沒事,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過去就好,記得倉頭回動手那次,是個女的,他開完槍差點尿了,後來連著一個月都硬不起來,吃了好些中藥才治好。&rdo;d哥拉家常一般輕輕鬆鬆說著,攬著他的肩膀將他拉出了洗手間,按坐在沙發上,衝窗戶邊一個陪酒喊:&ldo;boy,過來。&rdo;一個漂亮男孩趕緊跑過來,d哥遞給他一瓶藥酒,&ldo;會擦藥酒嗎?&rdo;男孩乖乖點頭,接過藥酒,大眼睛怯怯看著廖景。是他喜歡的型別,d哥在這方面一向十分體貼,廖景揉了揉太陽穴,不說話,也沒拒絕。得了他的默許,男孩爬上沙發,脫了他的衣服,捂熱了雙手開始給他身上的淤青擦藥酒。&ldo;大哥要不要抽支菸?&rdo;男孩小聲討好他,廖景點頭,他馬上取了一支菸遞過來,廖景伸手要接,卻被一隻手抽走了。&ldo;這煙沒勁兒,疼的難受就抽這個吧。&rdo;d哥說,而後細細長長的白色菸捲便遞到了眼前。男孩開啟了火機,火焰跳起的時候廖景猶豫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態多太變態,一瞬間他懷疑d哥會不會給他下白粉,但隨即這個想法便被他推翻了‐‐既然以後還會讓他做更重要的事,要是真下了白粉,他就廢了。倉點了幾瓶白蘭地,d哥開啟一瓶遞過來,吩咐讓男孩伺候廖景喝酒。男孩花樣翻新地給他餵了足足半瓶,廖景酒也喝了人也喝了,酒勁兒升起來的時候感覺舒服了許多,酒精和大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著他的神經,整個人都彷彿飄了起來,要成仙了。喝完酒男孩接著給他擦藥酒,又軟又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