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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音看了看天色,催促道,&ldo;斃了他吧,我們得趕緊進沙城去準備了,明天日落要是回不去一號基地,黑索大人會發飆的。&rdo;&ldo;閉嘴班音!&rdo;伊伯茨瞪了他一眼,班音撇了撇嘴不敢再說話,伊伯茨看了看天色,道:&ldo;算了,帶他回去一號基地吧,晚點再查他們的身份。進沙城,叫其他人開車跟上來。&rdo;阿曼拖著褚銳往沙堡走去,褚銳步履蹣跚,阿曼索性將他抱起來扛在肩上。班音小跑兩步跟上了阿曼:&ldo;幹嘛這麼費勁呢,他傷這麼重,我們又沒有醫生,說不定今晚他就死了,要我說不如殺了算了,他的同伴傷了我們好幾個人,不殺大家心裡不爽。&rdo;&ldo;伊伯茨說了算,大概他是想讓黑索審問一下吧。&rdo;阿曼輕輕踢了班音一腳,&ldo;喂,我們是巡邏隊,不是恐怖分子啊。&rdo;&ldo;嘁!誰知道?&rdo;班音白他一眼,&ldo;我明白了,聽說黑索喜歡c國人,也許伊伯茨想帶他回去治好黑索的性冷淡,哈哈,他長的挺漂亮的。&rdo;&ldo;閉嘴吧班音。&rdo;阿曼又踢了他一腳,這次力氣挺大,&ldo;小心黑索知道了,用火漆封了你的菊花。&rdo; 面癱男沙暴來臨的時候褚銳已經徹底昏了過去。他被扔在一個地廳的角落裡,日不落的巡邏隊忙著進餐和休整,給他拷了個手銬便沒再管他,直到大家吃完飯,阿曼才想起他來:&ldo;隊長,要不要給那個c國人吃點東西?&rdo;伊伯茨拿著一個麵包走到角落裡,褚銳側身靜靜躺在地上,凌亂的黑髮貼在臉上,看不清表情。用腳尖撥拉了一下,褚銳毫無反應,伊伯茨拿手電筒照了照,才發現他面色青灰,嘴唇泛白,頭髮都被冷汗浸透了。&ldo;他發燒了。&rdo;伊伯茨摸了摸他的額頭,深深皺眉,&ldo;糟糕,大概是傷口發了炎。&rdo;&ldo;我早說過他活不過今晚。&rdo;班音蹙了上來,&ldo;我們隊裡沒醫生,也沒有藥。&rdo;&ldo;閉嘴。&rdo;伊伯茨訓斥了一句,翻開褚銳的上眼瞼,用手電照了照,發現瞳孔收縮正常,想了想,吩咐阿曼,&ldo;開啟手銬,拿我的酒壺來。&rdo;伊伯茨用匕首挑開褚銳傷口處的衣服,發現他的傷口裡全是沙子,二話沒說就將烈酒淋了上去,沖洗起來。完全沒有癒合的傷口淋上烈酒,疼痛可想而知,昏厥中的褚銳立刻慘叫一聲清醒了過來,疼的整個身體都蜷成了一團。他雖然睜著眼睛,但沒什麼意識,雙目眼神渙散,只是下意識地踢打著不讓人靠近,伊伯茨只好讓阿曼壓制住他,用烈酒給他肩頭和小腿的槍傷做了清潔,又用冷水浸溼了毛巾給他降溫。這場沙暴不大,不到午夜就過去了,巡邏隊開始收拾裝備準備上路。疼痛消減後褚銳再次昏睡過去,但傷情沒有太大緩解,依舊發著高燒,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溼透了,連頭髮都滴著水。沙漠晝夜溫差極大,雖然時至七月,半夜時野外還是是滴水成冰,阿曼怕他著涼,用自己的大衣將他裹了起來,扛在肩上往外走去。沙暴過後,天空月朗星稀,分外高曠怡人,沙漠靜謐一片,神秘而單純。冷風一吹,褚銳悠悠醒了過來,睜眼時發現天地都顛倒了,視野隨著阿曼的腳步一晃一晃地,眼前全是綿延不盡的黃沙。沙漠的線條依舊平靜而優美,彷彿亙古依賴便是如此,但褚銳看得出來,沙暴改變了沙丘的位置和形狀,一切都與傍晚時的不一樣了。越野車、周宴白……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在了黃沙裡,一點都痕跡沒留下,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要不是身上的傷口痛到麻木,褚銳甚至以為幾個小時前的遭遇戰只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想到周宴白的死,他恨透了襲擊他們的這夥強盜,但同時,他也恨透了他自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到c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父親,而父親,又是否能夠原諒他,原諒這個殺死了兩個他摯愛之人的災星……無論報仇還是逃走,首要的前提是,他得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