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姐成親那天,長卿頭一次見到了陸子銘他們圈子裡這個出了名混不吝,白宴僑穿著一身定製的西服,寬肩窄腰,五官非常的精緻立體,眉眼深邃。
白宴僑走了過來,眉眼含笑的說,“你就是蘇鶴,久仰大名了,怎麼不見子銘?”
他雖從未見過長卿,但在看到長卿的第一時間,立馬就猜出了長卿的身份。
長卿輕輕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前幾天他和我說,他最近有點事,實在是走不開山,可能沒辦法來參加婚禮了。”
聞言,白宴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到底沒有追根問底,而是神情有些複雜的說:“缺少了弟弟的參與,只怕她會覺得這場婚禮有些遺憾吧。”
長卿沒有說話,而是老老實實的扮演自己伴郎的身份,由於出眾的外表和出挑的氣質,倒是吸引了不少千金小姐的注意。
婚禮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今天陸姐姐是當之無愧的主角,美的幾乎讓人移不開目光,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朝著禮臺上走去,後面是兩個小孩給她牽著婚紗長長的裙襬。
她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在人群中搜尋,最後落在了一個角落中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身上,唇角緩緩地盪漾出一個笑容來。
弟弟,你來送我出嫁了!
長卿也注意到人群當中的陸子銘,他十分低調的藏在人群當中,此時眼圈紅紅的,盯著臺上的姐姐看,生怕錯過一點。
如今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出現在大眾眼裡,陸白兩家這麼盛大的婚禮有著很多記者,陸子銘不想暴露自己,又撇不下唯一的姐姐結婚自己不去,這才讓長卿給他弄了邀請函,以賓客的身份目送著姐姐出嫁。
陸子鉻看著臺上的白宴僑,惡狠狠的低聲說:“姓白的,如果你敢欺負她,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姐姐對於他而言,是比父母還重要的人。
是父母忙於工作時,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長大的姐姐,是他小時候被人欺負時,把他護在身後的姐姐,是他自暴自棄透過各種方法想要吸引父母的注意時,始終沒有放棄他的姐姐。
他上了高中時候,經常打架鬥毆,成績一落千丈。其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陸姐姐當時進入大學,開始接觸公司的業務,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無意間就忽視掉了陸子銘。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越來越叛逆,只有這樣,他的親人才會把目光從工作上移開,才會真正的看到他。
他的姐姐優秀漂亮,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這個紈絝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姐姐。
在陸子銘眼裡,他的姐姐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陸子銘以為他不會哭的,但是看到白宴僑給姐姐戴上戒指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驟然抬眼,只瞧見了長卿似笑非笑的目光。
那目光如同有實質一般,一寸寸劃開了他堅硬的外殼,好似在說,喲,在哭鼻子啊。
陸子銘整個人僵住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猛地撇過臉去。
他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特別是在兄弟的面前,這猝不及防的社死和尷尬,讓陸子鉻整個人如坐針氈,渾身都不得勁。
長卿懶懶地收回了目光,真沒勁,這麼多年的同學,又不是沒有瞧過陸子銘狼狽的樣子。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事,陸子銘露在外面的兩個耳朵此時紅得就像煮熟的鴨子一般,壓根沒法把這傢伙和十七中的校霸聯想到一起去。
趁著大家都去忙了,長卿找狀似無意的走到了角落當中。
陸子銘嘴上叼著一根菸,身子像沒骨頭般的靠在身後的牆上,痞裡痞氣的看了眼長卿,然後一口菸圈吐在了長卿的臉上。
看著長卿的臉瞬間冷了,陸子銘連忙轉移了話題,眼神悵然若失的宛若一對璧人的新人,聲音悶悶的說:“蘇鶴,你說我姐姐會幸福嗎?”
“會的。”
“可那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知道?”長卿反問。
“他的女朋友多的數都數不清,三天兩頭的上頭條,不是嫩模就是小明星,玩的比圈子裡面的水都還要花。”
陸子銘氣憤的開始數落著白宴僑的黑歷史,越說越氣憤,就差點擼著袖子要上前去揍白宴僑。
長卿慢悠悠的說:“好歹人家是白家的太子爺,那身價,十個你都夠不到,換一句話說,人家雖然花邊新聞比較多,但是富可敵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