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並沒有月亮,只能靠著那白茫茫的一片雪的光,勉強分清了路。
長卿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直至大雪也模糊了她的背影,看著那黑暗中偶爾的一些燈火,長卿停下腳步看了兩秒,然後又慢慢的朝前走著,那微弱的影子搖晃,偶爾隱匿在了路邊樹林的陰影當中,偶爾又出現,陪著她一直走著。
夜間寒露甚重,風更是颳得人透心涼,長卿輕輕的搓了一下手,又放在唇邊哈了一口氣,但剛剛有的暖意瞬間又被這刺骨的寒意給吞沒了,她也不知為何忽然笑了一下。
明明那般的平易近人,好似就在眼前一樣觸手可及,和著周圍的人嘮著嗑聊著家常,偏偏眉目之間清冷的很,忽然的笑好似眉間下了一場匆匆而逝的雪,無疾而終,又那般的不知去向,彷彿旁人跨越千山萬水也無法抵達的疏離感,讓人心中徒生絕望。
長卿看著這萬家燈火,竟沒有一盞為自己而亮。
她微微眯起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那滿天的煙花沖天而起,零點時街上每家每戶都炮聲齊響,還有街上孩童的笑聲,電視裡春晚主持人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