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春陽抬起頭來的時候,女嘉賓們面前已經有了一盤燒烤,他拿著羊肉串的手微微一頓,便抬起腿向餐桌走去。
“鹿笙。”
司春陽將烤肉推到了長卿面前,眼裡帶著期盼的光,長卿嚐了兩口,確實是一群人當中烤得最好的,便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聽到長卿的誇獎,司春陽有些羞赧的離開了目光。
他喜歡長卿這件事,眾所皆知。
天邊的晚霞稀稀落落的,司春陽向節目組要來了自己的吉他,即興演奏了一曲。
紀雅涵問:“這是新歌嗎?”
司春陽點了點頭:“這是我來參加節目組之後獲得的靈感,只譜了簡單的調子。”
其他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掠過了長卿,只不過少女的表情太過平淡,好似經不起任何的波瀾,那雙沉寂瀲灩的眸子,好似那穿堂的風,拂過少年的喜歡,僅此而已。
月上了枝頭,幾人才回到了戀愛公寓。
長卿照例為所有人打了分,洗漱完好覺得有些口渴,就去樓下倒了一杯水喝,沒成想碰到了剛剛晚跑回來的吳璟安。
她側開身,想等對方過去。
吳璟安開啟冰箱拿了一瓶飲料,笑著看長卿:“時間還早,要不要聊一聊?”
長卿不清不淡的嗯了一聲,去了庭院中,坐在椅子上,雙手握著玻璃杯,在這慘白的月光映照下,整個人都失了幾分真實,她和吳璟安還是第一次這般面對面的坐著。
吳璟安的雙腿互相交疊著,那金絲眼鏡在月光下微微泛著細碎散金的光澤,眼眸含笑,總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綿綿。
“鹿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的。”
長卿微微垂眸:“你配嗎?”
吳璟安也不生氣,反正從一開始,長卿待他的態度就是這般,並不是含著一種懟人的姿態,好似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一個事實。
他笑著說:“要不要聽睡前故事?”
沒等長卿說話,他便自顧自的開口:“是一個緝毒警察的故事,鹿笙,你猜,那些緝毒警察暴露之後的下場是什麼樣的?”
他就是看不得她這般清清靜靜的樣子,也看不得她這般乾乾淨淨的樣子,讓人很想要撕破這一副表情,露出各種的表情來。
簡單的來說,這是他報復鹿笙父母的方式。
長卿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猛然的攥緊,許久之後,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所以,你想說些什麼?”
吳璟安輕輕的噗笑一聲,語氣庸庸懶懶的說:“我就認識這麼一個緝毒警察,說起來,他的眉眼和你還有些相似,不過最後的下場很慘,整整被折磨了幾十個小時,在這個過程當中,他不斷的被注入大量清醒的藥,眼球被搗碎,手指被砍了8根,但他依然沒有說出其他人,也沒有屈服。”
他的語氣略帶著幾分惋惜:“算是一個英雄吧,不過也是一個很愚蠢的人,連累了自己的家人,他的妻子最後死得很慘。”
長卿靜靜的聽著,心臟鈍痛。
她知道,那是鹿笙父親和母親,被毒販折磨至死的人,是隻能和女兒偷偷摸摸的見面,待了幾個小時就急匆匆的離開的父母,最後連屍身都找不回來的人。
吳璟安看著眼前過分沉靜的少女,眼裡閃過了一抹邪光,懶懶散散說:“你不用太過在意,不過是一個故事罷了,當初我和你父親見過幾面,也算當得上你一句哥哥的。”
長卿忽的輕笑:“吳璟安,你不配,總覺得緝毒警察這幾個字從你的口中說出,被玷汙了一般,讓人憑生厭惡。”
那月光灰濛濛的,好似蒙上了一層紗,少女的眼眸透著陰鬱,幾近凝滯,月光映著公寓有些昏黃的燈光,輕輕落落又這般死寂的覆蓋在庭院,好似那寒冬凜烈的寒風颳來,帶著一種不顧生死的孤勇,讓人的骨頭都疼了起來。
她的聲音可謂是極致的溫柔,肆意蔓延,偏偏給人一種即將血濺三尺的感覺,像是撒旦難得出現的一絲憐憫,即將拽著人墜入地獄中去。
吳璟安見過太多容貌優秀的佼佼者,就連他自己也是從小被人稱讚長大的,但這個人好看不一樣。
那過度纖弱的皮囊之下,藏著玉石俱焚的孤勇,有一種明明就在身邊,卻感覺她遠在天邊不可得的疏離感,不動聲色,就有一種意難平的宿命感。
他看著,輕輕挑了挑眉。
就算是他,身邊也不缺任何型別的女人,更別說他和他的手下還有一個後宮團,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