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帶的是他練出來的鐵騎——
準備送去邊關,一帶多的特訓邊關將士。
據說被人追殺,滾落山崖摔斷腿,好不容易養得不瘸了的何從,是被強行帶著上路的。
秦歆將旺財送去柳明月那,讓她幫著照顧,柳明月倒是欣然接受,旺財更是習慣吃百家飯了——
只要有的吃,好吃,在哪吃對它來說都一樣。
顧斐當時就哼了聲說:“和你主人一樣,適應能力極強。”
環境都要適應她和它了,哪裡需要這一人一狗去適應這個世界?
鳳棲宮還在養傷的歡兒和雙兒,自是難過了好一陣,但她們帶傷,不便一塊去。
好在這二人在玉國也沒親人了,並不想念玉國,也不會遺憾沒去成。
“娘娘去了記得好好殺殺玉王后的威風!”
如今已是大宮女的歡兒,卻還記著當初在玉國,被玉王后磋磨的日子。
是了,歡兒是被玉王后調到秦歆這的,威逼利誘的,哪有秦歆待她千分之一?
隊伍這次出發很有經驗,前進速度也快。
只一人不適應了。
那就是腿還沒好利索的何從。
“臣這腿往後要是落了疾,陛下可得負責啊。”
休息時,何從一瘸一拐地往顧斐和秦歆的帳篷湊。
他笑容如沐春風的,一點被懷疑的擔憂都沒有。
顧斐帶著何從,便是想著,這人可疑的點也有,巧合之下,盡是疑團,這樣的不定時炸彈,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比較好。
是人是鬼,是忠是奸,總會顯現。
顧斐正和秦歆玩五子棋,後者聽到這話,立即笑了。
“國師怎麼知道,本宮求著陛下帶上你,便是去為你找負責後半生之人的?”
何從聽得一怔,嘴角的笑微斂。
“娘娘這話是……何意啊?”
秦歆便極其自然地將她拿著他的畫像,為她的六姐姐秦如珠說媒這事,當著何從的面,坦白了。
“這次若是相中了,也算一樁美談。若是相不中,就當去玩了。”
看秦歆這一臉熱乎勁,沒有演的成分,何從表情微僵,似是沒想到會整這一出。
他知道顧斐對他不信任,他也不在意,天子近臣不好當。
只是他沒想到,聽王后這麼一摻和,好似這事,詭異地合理起來了。
這麼急著帶著他,原來是事先替他說了一門婚事?
對方還是玉國的嫡公主?
“臣先謝過娘娘美意了,只是臣雖不是出家人,卻也想守清規,好好修行,不想成家。況且對方是嫡公主,臣豈配……”
說這話時,何從看了眼顧斐,大意是,不好越過陛下,娶嫡公主。
秦歆眉梢一抬,笑意一隱,故作慍色地丟了手中的棋,砸得棋盤上的棋子亂了陣法。
“國師這意思是,你比不上陛下尊貴,所以不能娶比本宮尊貴的嫡公主?”
將被比較還落了下風的不悅表達得淋漓盡致。
何從神色一緊。
忙拱手請罪。
“娘娘息怒,臣不是這個意思。是臣身份不配娶一國公主。娘娘可是臣批出的福星命格,與陛下是天作良緣,臣怎會自砸招牌,覺著您比不過旁人?”
顧斐唇角扯了扯,適時地出來打圓場。
伸手捏了捏秦歆的手心。
“好了,他不過是不願意成親的託詞,你倒認真上了。他哪敢看輕你?”
秦歆故作不高興地哼了聲。
“就是就是,陛下所言極是。”何從立即訕訕賠罪。
秦歆便冷淡道:“既如此,國師便先去瞧瞧,本宮一片好心撮合,你可別不識好歹。”
跋扈勁兒有了吧!夠震懾,夠轉移國師注意力,矇蔽他了吧?
秦歆朝顧斐遞了個眼色,心裡雀躍地喊著。
是的,她發這通脾氣,只是為了轉移視線,迷惑何從罷了。
南漠王攻打京城,好端端的何從不在京城留守便罷了,還那麼巧都被人追殺,掉落山崖摔斷腿,在山中靜養月餘才被找回來。
她覺著這人有貓膩,建議好好查查。
顧斐比她更想探個究竟,所以這次出門就帶著他了。但不管何從起不起疑,他們二人都不能將目的擺在臉上。
好在啊,前面秦歆的餿主意(劃掉)還有callbac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