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伯!”陳家姐弟倆見狀,又驚又喜地叫了一聲。
周浩海的眼皮快速地抖動了幾下,長舒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周伯伯你怎麼樣?”姐弟二人趕緊蹲下來問道。
“小聲一些。”周浩海虛弱地提醒道,又警惕地看了一眼洞口方向。
“周伯伯你……”陳秀竹有些疑惑。
只聽周浩海道,“剛才我是不是昏迷過去了?其實……其實我看似昏迷,但腦子卻清醒著,也知道……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很奇怪,就是沒法睜眼,也沒法動彈。”
說著又看向我,感激地道,“多謝小兄弟援手。”
“只是碰巧了而已。”我客氣了一句。
剛才我檢視過周浩海的狀況,的確跟昏迷時一模一樣,但他偏偏神智清醒,五感俱全,這還真是頗為古怪。
“我剛才聽到你們在說,小兄弟你遇上過鄭老弟他們,還有我們周家和陳家人?”周浩海氣息虛弱地問。
“是。”我把事情大致又說了一遍。
周浩海臉色凝重,又劇烈地咳嗽了一陣,道,“我們三家人還沒進芭山,就被人盯上了。”
“周伯伯,咱們被誰盯上了?”陳家姐弟倆疑惑地問。
我見周浩海沉默不語,就點破道,“當時在山橋鎮,鄭家有人中了背身刺。”
周浩海渾身一震,有些吃驚地看向我,隨即頹然點頭道,“想必鄭老弟他們也已經察覺到了,不錯,我也懷疑,這事情跟邵家有關。”
“邵家?”陳秀竹吃了一驚,“周伯伯你說的邵家,是咱們嶺南的邵家麼?”
周浩海緩緩點了點頭。
陳雪松疑惑不解地問,“邵家不是二十年前就……”
“不錯,邵家在二十年前被離奇滅門,不過這事跟你們三家卻是有些關聯。”我見周浩海遲疑不決,似乎並不願提及這件事,乾脆就故意戳破這層窗戶紙。
“跟我們三家有關聯?”陳家姐弟倆大驚,“不可能啊,我聽說邵家是被……被那個人給……”
兩人說到“那個人”的時候,臉色都不是太好,看起來頗為恐懼。
我問,“哪個人?”
“就是……”陳秀竹小臉發白,緊張地道,“就是那個邵……邵景華,是他突然發瘋,殺了全家,我小時候聽人講了這個事情,連著做了好幾天噩夢。”
“這邵景華是個神經病麼?”我問。
陳秀竹一愣,搖頭道,“聽說……聽說他是當時邵家最出色的人才,尤其在法術上面的天賦,更是遠超同輩,或許……或許是因為修煉什麼秘術,導致走火入魔了?”
“是真的走火入魔了,還是你猜的?”我看了她一眼問。
陳秀竹臉騰地一下紅了,羞愧地道,“是……是我猜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轉頭去問周浩海,“周伯伯,家裡的長輩都不願意提起邵家的事情,您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周浩海長嘆一聲,“不是我們不願提及,實在是這事太過殘酷,而且……”
“而且什麼?”陳家姐弟倆追問。
周浩海深深地看了我們三人一眼,“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保密的了,當年我們周、陳、鄭、邵四家,並稱為嶺南四大風水世家,相互之間,往來甚密,唯獨除了邵家。”
“我小的時候也一直很奇怪,邵家為什麼不跟咱們來往?”陳秀竹不解地問。
周浩海搖了搖頭,“說不清,也可能是邵家覺得咱們三家世俗氣太重,不願與咱們為伍。”
“世俗氣?”陳秀竹愣了一下,“是說咱們三家做生意麼?”
“這也只是一部分吧。”周浩海嘆息一聲,“咱們這些個所謂世家,表面上看起來風光,但家大業大,這麼多人要吃喝,難免煙火氣重些,邵家卻是秉承祖訓,再加上家底厚實,向來低調隱世,特立獨行,對咱們也有些看不上眼。”
“原來是這樣。”姐弟二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本來人各有志,咱們四家向來也是相安無事。”周浩海接著道,“可有一天,鄭元德、鄭元武,以及陳關山三位老弟一齊找上我。”
“我爸!”陳家姐弟二人齊齊低呼了一聲。
周浩海點了點頭,“這三位一齊找上我,而且神情凝重,我就知道事情不太對,果然鄭元德老弟就對我說,咱們嶺南出了一件大事,有人偷偷用活人修煉邪術。”
“我當時吃了一驚,用活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