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慎言” 錢爹爹見莫畫越說越不像了,忙制止道。
又看了看左右,見無人後,繼續道:“少爺說的這些難處,老奴陪著少爺一路過來又豈不知。可這國公府畢竟是主夫當家,處處潛藏著他的耳目。主夫最厭惡府裡說五小姐是個傻的,連夫人都特別不喜聽這些,若是您的話被別人聽了去,告到主夫夫人那裡,誣您詛咒五小姐,您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到時主夫硬拿國公府的規矩罰您,怕連夫人也不好說什麼! ”
莫畫撇了撇嘴,也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只是道:“我難道不知道,這府裡到處是我們那位好主夫的眼睛,耳朵,我們的好主夫又時時想捉住我的錯處拿捏我。若這番話這一刻被人聽了去,下一刻就被送到主夫耳朵裡討賞了。只不過看四下無人,我心裡又存著事兒,跟爹爹你閒磕牙罷了。”
又道:“這些年,我身邊伺候的人雖多,國公府的,陪嫁過來的,但誰知道他們存的什麼心。這麼多年了,除了遠嫁了的小採,我身邊的心腹也統共就您這麼一個,這番話,我也只會跟爹爹你嘮嘮罷了。”
錢爹爹聽罷道:“老奴懂你心裡的苦”
又道:“小採那小子也是,少爺你從小那麼疼他護他,想不到大了,跟個丫頭就跑了。實在是個沒良心的小子。”
莫畫聽後,笑道:“不怪他,是我許他的。他既然願意跟著他那行商的表姐四處飄著,我豈會攔他。況且,與其讓他跟著我在這個規矩大過天的豪門國府裡熬著。還不如放他去了,他那性子,到了外面說不定還自在些。”
說完又秀眉微皺,繼續道“就是上次他信裡說他那公公見他只生了三個兒子,非要給他妻主納兩個侍生女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錢爹爹聽到這裡有些為難,他怕莫畫聽了著急,但又不想騙他,只能看著他的臉色慢慢道:“我聽長生說,說是已經納了,但沒納兩個,就納了一個,是個莊戶人家的小子,說是好生養的,進門沒多久就懷了,現已經五六個月了。您懷著孕,就,就沒敢告訴您,小採信裡也說了,務必不要讓您知道。免得氣壞您和您肚子裡的小主子。”
莫畫聽了怔了怔,他沒想到那麼快小採的妻主就納了侍還讓那新納的侍那麼快就懷上了,於是嘆道:“果然,女人都是些薄情的東西。當初小採要跟他那表姐去,我許了,不單是為了小採打小伺候我的緣故,也是看他那表姐跪在地上誠心誠意的求我說絕不負了小採,我才好好的給小採配了一副好嫁妝讓他們兩去了。這才過了多久,就納了新人生女。”
錢爹爹也嘆道:“有什麼辦法呢?再深厚的妻夫情誼,也擋不住別人要生女傳宗接代的家族人倫。如果擋了,“不孝”一頂大帽子壓下來讓人在婆家頭也抬不起來”
說完又壓低聲音繼續道:“當初,當初咱們主夫也是生了大公子後好長一段時間沒生出女兒來,後來忙接了自己的庶弟來做側夫也不中用 ,那老太爺硬壓著夫人納了表公子,也就是現在的柳側夫,又讓夫人的初侍林側夫停了藥,誰曾想三位側夫都只生了兒子,主夫反而生了現在的五小姐,老太爺才罷了。否則老太爺不定要逼著夫人納多少個呢?連咱們主夫那樣的,出身大家,性子又硬,都擋不住自家妻主被逼著連納了幾個侍,更何況小採的妻主。”
莫畫以往聽到主夫陸鴻被老太爺逼著接受了妻主接連納侍這段,總是要嘲笑一番以宣洩對主夫拿捏他的不滿。
但是這次聽到,只是冷笑道:“被逼,我看未必。女人就沒有不好色的。明明是自己想三夫四侍,左擁右抱,又怕被別人說薄情寡義,剛好有了這傳宗接代的藉口,又有家裡長輩在前面替她們張羅著,她們巴不得就順水推舟享了豔福了。”
說完,冷哼一聲繼續道:“這大景朝但凡家裡稍微有點臭錢的女人,哪個不是十個八個的娶進門。好一點的,恩愛個幾年,差一點的,怕是一兩年就給扔腦脖子後面去了。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夫人,已經是你們嘴裡千好萬好的女人了,還不是有這天下女人好色的通病。你當我不知道麼?前兩天,夫人沒來我這裡,也沒去其他人那兒,是去了城外莊子上吧!她同僚送她兩個漂亮男人,她怕我跟她鬧,她不敢放到府裡……”
“少爺您……您知道了 ?”錢爹爹臉色一變,急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自以為瞞的死死的訊息,自家少爺還是知道了。
莫畫聽了,冷笑道“急什麼,女人偷了腥,家裡的男人除非裝傻,就沒有不知道的。”
又道“上回她來我房裡帶著那股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