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合不合無所謂,哪怕真的不合,將來因此遭了厄運也無所謂?
眾人聽到薛歲安把話說到這份上,一副只要能娶到莫雲承,她可以不惜犧牲掉氣運,前途,甚至性命的樣子,不由紛紛被她再次徹底震驚了。
接下來眾人任誰,哪怕是薛歲安的嫡親大哥薛風和叔父陸卿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紛紛把視線投到了上面的主夫陸鴻身上。
畢竟薛歲安到底能不能娶莫雲承,終究還是主夫陸鴻一句話的事,若他說能娶,這當然是小事一樁,
若是他硬要拗著,哪怕他的親女兒薛歲安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是堅持不能娶,那麼其他人還能說些什麼呢?
想到這裡,眾人除了知情人莫畫外紛紛嘆了一口氣,
一方面覺得:莫家男人啊,真是代代出妖精啊!當年當舅舅的莫畫把十年前的國公夫人薛嫣迷戀成那樣,為了他不惜跟過世的國公老太爺和現在的主夫陸鴻狠狠大鬧一場,
現在又來個青出於藍的莫家侄兒莫雲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這魏國公府的下一任國公夫人薛歲安給迷成了這樣,為了他,甚至前程,性命都不顧了……真是造了孽了!
另一方面又覺得跪在地上跟自己老爹這般說話的薛歲安,這女兒做的也太混賬些,畢竟她爹陸鴻為了她這些年受的苦他們這些國公府老人可都是親眼瞧見過的,
如今她卻為了一個認識不過幾個月的男人來逼自己的老爹陸鴻,哎,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造孽呢?
想到這裡,眾人紛紛一臉複雜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邊一面喝著茶,一面剋制不住面露幾分得意的莫畫,
又像看混賬一樣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歲安,最後又把有些同情的目光投向了上手的主夫陸鴻。
接著,在眾人有些同情的目光下,陸鴻的臉色陰沉的不能再陰沉了,
他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自己的混賬女兒薛歲安,一面面無表情的放下手裡的茶杯,一面隱忍著心裡強盛的怒火,冷冷的對下面跪著的混賬女兒薛歲安道:
“喜歡?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莫雲承,甚至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嗎?怎麼今天突然又跟我說你喜歡他,還非得娶他了?
你一下不喜歡,一下又喜歡了,你的喜歡就這麼輕浮嗎?”
又道:“而且你喜歡那莫雲承什麼呢?論家世,他不過就是個商戶子,
論人品,他攛掇著你來當眾求婚,完全不顧婚姻大事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看來他人品也就這樣,
論才華,他倒是能算幾本賬,經營幾間鋪子,但嫁進我魏國公府這樣的門第,將來想來是不用做這些經商銅臭之事的,如此,他那一點兒才華也不夠看了,
所以剩下的,你還喜歡他什麼呢?難不成是他那張貌若天仙,壓倒眾人的臉? 呵,若是這樣,那你的喜歡可真夠膚淺的。
既然你的喜歡既輕浮,又膚淺,那你說說,我憑什麼憑你一句喜歡就要同意你娶那莫雲承?”
聽見陸鴻這麼說,薛歲安知道自己爹陸鴻現在當真是被氣狠了,否則他不會這麼不顧體面的當眾說出這樣貶損她還有莫雲承的話,
但是她今天既然已經選擇當這不孝女了,沒辦法,為了把這戲演下去,她今天這不孝女是隻能做到底了。
於是她朝陸鴻深深磕了一個頭,然後一面抬頭看著陸鴻,一面認真一一反駁道:
“之前女兒說不喜歡莫表哥且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是女兒撒謊了,其實女兒從第一眼看到莫表哥就很喜歡他,後來更是越來越喜歡……”
“雖然這種喜歡不能完全說不是因為莫表哥的外貌,但女兒可以說女兒對莫表哥部部分的喜歡是純粹因為他這個人……”
“雖然爹爹口口聲聲把莫表哥貶的一無是處,但在女兒看來,他樣樣都很好……”
“論家世,女兒雖比莫表哥好些,但女兒連莫表哥的八字是否妨礙自己氣運都不在乎,更別提莫表哥的家世了,
論人品,爹爹剛剛說是莫表哥攛掇著女兒來求婚,所以認定他人品不好,但其實爹爹錯了,女兒來求婚純粹是女兒自己的意思,跟莫表哥毫不相干,所以爹爹認定的莫表哥人品不好也不成立了,
最後再說才華,正所謂無農不穩,無商不富,農業商業皆是民生,女兒從來沒有覺得經商是什麼低賤的行業,所以,莫表哥懂商會算,恰恰是女兒最欣賞佩服他的一點……”
“再說,女兒雖貴為魏國公世女,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一文錢都沒有憑自己能力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