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薛歲安打斷了,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一般人被那十六王爺雲千羽捏住那麼大一個把柄,躲都躲不贏了,但她卻還敢招惹他,甚至利用他 ?
想到這裡,薛歲安笑了笑,她一面摟過玉溪的修長白皙的頸脖親了他一口,一面笑著道:
“你放心,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經過細細考量的,絕不是什麼突發奇想的莽撞之舉……”
接著她解釋又道:
“目前那十六王爺雲千羽和那崔丞相九皇女一黨正暗暗斗的厲害,而我手頭的這本河東侵田案賬本涉及的大部分官員正是崔丞相九皇女一黨的。
如果我把這個賬本送到那十六王爺雲千羽手上,就算那十六王爺不能憑著這本賬本把那崔丞相一黨的所有官員都擼了,那最起碼也可以憑這個賬本大大拿捏那些官員們一番,
所以那十六王爺雲千羽收到這麼一份大禮高興都來不及,他又怎麼會找我麻煩呢?”
是嗎?
雖然薛歲安跟他說這事時的語氣盡量淡而化之,但玉溪聽了,還是疑慮重重,他總感覺事情沒有薛歲安嘴裡說的那麼簡單。
一來,這河東郡侵田案賬本上涉及的勢力太龐大了,
所以若是這案子在聖上面前鬧破,這上面的勢力若是知道是薛歲安在背後搗的鬼,那自家小姐薛歲安豈不危險?
二來,只要一想到自家小姐薛歲安要主動去招惹那捏著魏國公府抄家滅族把柄的十六王爺雲千羽,就讓他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因為自從自家小姐薛歲安告訴他那十六王爺雲千羽是如何拿了魏國公府的那“天大的把柄”威脅她幫他保住太女後,那十六王爺雲千羽在玉溪看來就是一個大大的危險人物,
而且據玉溪所知,那十六王爺心思詭譎,乖戾狠辣,京中朝中幾乎沒有不怕他的。
所以,在玉溪心裡,他巴不得自家小姐薛歲安離那十六王爺越遠越好,
而那十六王爺雲千羽也最好把自家小姐薛歲安和魏國公府忘了才好呢,
哪曾想現在自家小姐竟然提出要主動去招惹那十六王爺雲千羽?
想到這裡,玉溪看著薛歲安,滿臉憂色道:
“呈交賬本便呈交賬本,為何這事不能找別人做?為何一定要找那十六王爺雲千羽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十六王爺他,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聞言,薛歲安的笑容收了收。
她撫了撫男子皺起的俊眉,眼裡閃過一絲無奈,道:
“我倒也不想故意去招惹那十六王爺雲千羽,可是沒有辦法啊!”
說著,薛歲安看了玉溪一眼。
她迎著男子滿是憂慮的眼神,解釋道:
“目前明面上朝廷有三股勢力,但實際上有四股,那十六王爺雲千羽就是那暗中的一股,
雖然我還搞不清那十六王爺聚集那麼一大股勢力意欲何為,
但我知道那十六王爺一派跟那太女一派一樣跟那朝中的崔丞相九皇女一派實在不對付,
本來我手上的這個賬本交給那跟崔丞相九皇女一派斗的你死我活的太女一派是最合適的,
但現在,一來太女一派的勢力深受打擊,二來這賬本上侵佔了河東郡百姓田地的官員,那崔丞相和九皇女一派的官員雖然佔了大部分,但屬於太女一派的官員也不少,
所以,那太女一派絕不會為了河東郡的百姓犧牲自己的利益,
而那程青蓮已經去試探我孃的意思了,結果就是我孃的中間派為了自保也不會管這件事,
所以思來想去,現在只有把這賬本交到那無所顧忌的十六王爺雲千羽手上是最合適的……”
說著,薛歲安又摸了摸男子的臉,她笑著繼續道:
“你放心,我做的不過是把這賬本交到那十六王爺雲千羽手上罷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是那十六王爺雲千羽自己該考慮的,
如此一來,我既對那程青蓮有了交代,二來……”
說著,薛歲安嘆了一口氣,她繼續接著道:
“二來,我也算為河東郡萬千失地百姓做了一點實事吧!
你不知道河東郡那些因洪水失了地的百姓有多可憐 ……”
接著,薛歲安的語氣帶著幾絲憤怒繼續道:
“河東郡的百姓本就遭了天災,朝中那些貪官汙吏不但沒有好好救濟他們,反而在藉機侵吞他們賴以存活的土地,
而失了地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