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算計拋在一邊,薛歲安一面又親了親玉溪的紅唇,一面看著他,重新泛起笑意道:
“好了,不談那些事了,乖寶,我今日一整日都不在府裡,府裡可有發生什麼事兒沒有?”
聽到薛歲安的問話,玉溪回過神來,
他知道女人這麼問,不過是想岔開話題不讓他繼續發愁罷了,可面對女子的問話,他還是仔細想了一想,
魏國公府最近還真發生了不少事情,
府裡主夫陸鴻大概因為做了被那十六王爺捏著把柄的那件事,所以總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心事重重。
府裡側夫陸卿和側夫林泉兩人竟雙雙又懷孕了,因而側夫陸卿暫時移交了府裡的中饋管理權,和側夫林泉一樣都在各自的院子裡養起胎來,每日深居簡出的。
而側夫莫畫則大概因為之前鬧了一場受了夫人的刻意冷落,他現在對爭奪夫人的寵愛什麼的都有些意興闌珊,
他雖沒跟陸側夫和林側夫一樣懷孕,卻也整日呆在他的如畫院裡不出來,只是日日跟他的貼身爹爹錢爹爹嘀嘀咕咕的竊竊私語的也不知道策劃什麼。
而因為魏國公府這幾位重量級的內宅主子們都有些不太管事兒了,所以偌大的魏國公府的內宅事務竟然一下子落在了一向不得夫人寵愛的柳側夫手上了。
那柳側夫沒什麼內宅管事經驗又愛攬事兒,常常在一些雞毛小事兒上作威作福的,斤斤計較的,
搞得府裡所有的內宅管事們都敢怒不敢言的,直到鬧的過分後主夫陸鴻看不過去親自出來主事才好了些。
這些,魏國公府最近發生的種種這些事兒,薛歲安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想到這裡,玉溪剛剛想回一句今日府裡也沒什麼事兒時,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
他站了起來,一面撇開薛歲安的扶著他腰的手,一面開口道:
“今天府裡沒發生什麼事情,倒是我們歲安居今天倒還真有一件事……”
說著,在薛歲安好奇的眼神下,玉溪掀了簾子就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掀簾子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大的托盤,
走近薛歲安後,他看著她,臉上不辯神色道:
“今日府裡針線房把你和兩位杜公子大婚的禮服送來了,主夫說讓你趕緊試試看,若是不合適就要針線房抓緊時間改一改。”
說著,男子把托盤放在了薛歲安面前的桌子上。
托盤用大大的錦布罩著,他一面掀開錦布,一面對薛歲安道:
“喏,你趕緊試試吧,我好交代針線房的人改去。”
試婚服?
這話聽的薛歲安有些頗不自在。
還是那句話,畢竟這是她和別的男子的婚服卻要玉溪給她張羅?
所以一聽這話,薛歲安一面急忙擺擺手,一面尬笑著道:
“試什麼,針線房不是做過我和你的婚服嗎?這次讓他們按照我以前的尺寸做好便是……”
聽了這話,又見了她臉上的尬笑,玉溪就知道她在彆扭什麼,不過他可不領情。
也不是說他就完全不介意兩位杜公子和薛歲安一個月後就要大婚這件事了。
不過一來,兩位杜公子和薛歲安是聖上指婚,明公正道的明媒正娶,他沒什麼立場吃這醋,
二來,他跟兩位杜公子都是相互知道的,要吃醋早就吃過了,也輪不到現在來吃,
再者,在經過魏國公府被那十六王爺抓住把柄,薛歲安被迫幫著保住太女這件事後,
玉溪知道了兩位杜公子是多麼好的兩位公子,想著自家小姐薛歲安總是要娶正夫側夫的,那娶誰不是娶?
若是娶了那麼好的兩位杜公子,不說別的,最起碼依照他們三個的性子,那將來不說一點爭端都沒有,總體來說,他們三人定能相處和睦的。
再加上想到兩位杜公子是世家貴子,對於如何應對朝廷什麼黨爭之類的還有對付那十六王爺雲千羽什麼的,
兩位杜公子尤其是杜三公子總是比他有想法有腦子些,所以他倒是希望自家小姐早些把兩位杜公子娶進門才好呢!
想到這裡,玉溪放下心中那些吃醋的那點小心思,他輕哼一聲,道:
“還是試試吧!你我初侍禮畢竟過了好幾個月,你的身形多少有些變化,
而且這婚服比我們初侍禮那套婚服要繁複華麗的多,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針線房這次做的好不好?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