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是無意識的答了一句。
她雙眼放空,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眉頭還皺的死緊。
她這副樣子倒是讓旁邊的莫雲承看了好笑,道:
“既不是疼,那你嘆什麼氣啊?而且眉頭皺的都快打結了。”
薛歲安聞言,轉頭瞥了身旁男子一眼,男子容顏仍然絕美,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成了她的煩惱之源。
看見她在看他,男子還衝她笑了笑,那帶了溫柔笑意的絕美容顏倒讓他那一貫冷然冷淡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親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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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歲安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覺得若是她跟她這外四路的莫表哥沒有那些障礙就好了。
如果沒有那些障礙,那她估計會假裝不知道他的刻意引誘而將計就計就此消受了他這美人恩。
因為她這外四路表哥莫雲承這樣貌美極致有才華還有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機的男子恰恰是她最喜歡,最抗拒不了的那一類。
是啊,誰能抗拒得了這樣一個男子?
貌美到極致,聰明到極致,性情雖冷然冷淡但卻獨對自己產生了鍾情愛慕之心!
可是抗拒不了又如何,她想到這世上另外幾個對她更加重要的男子,她抗拒不了也必須抗拒,而且必須一擊就讓他從此厭惡極了她才好呢!
想到這裡,薛歲安也回過頭衝男人笑了幾下,狀若無意道: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那些國子監的國子生同學們,就是剛剛真正爬你家後院牆的霍盈盈她們那一群人。
你說她們,人也有一兩百號了吧,卻個個紈絝的不得了,那麼多人竟然連個合適做妻主的人都選不出來,真是讓人想想就忍不住嘆氣啊!”
又笑了笑,道:“不過,我就不信了,一兩百里面還挑不出幾個好的來,回去我真要好好挑挑了……”
聽薛歲安說的奇怪,莫雲承疑惑的轉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為何這麼說?我記得你的幾個哥哥不是已經都定親了麼?
所以,你國子監的國子生同學有沒有適合做妻主的有什麼要緊的?”
停了一會兒,又哼笑繼續道:“若說紈絝,你的那些國子生同學確實夠紈絝的,我記得你去了那國子監也不過才兩個月,
你跟著你那幾個紈絝頭兒同學混的這一兩個月,可沒幹什麼好事,不是打架鬥毆,就是去逛青樓,現在居然學會爬牆當登徒子了……”
說著,又轉頭衝她笑了笑,故意嘆了一口氣戲謔道:
“哎,也不知道你和你那些紈絝同學混久了,以後還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紈絝事兒來。”
說完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薛歲安聞言,撐起手看了看他,男人的笑那麼美那麼柔讓她貪看了好一會兒。
她再三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強迫自己開口。
半響,她輕聲慢道:
“可是,如果她們不紈絝,那今日也不會被算計的爬了牆了!”
薛歲安的話雖輕,但還是讓莫雲承臉上的笑容立即一僵,揉搓著她腳的手也立即一頓。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半響,他抬起他那雙漂亮到極致的桃花眼,幽幽的看了她半天,道:
“你,你猜到了?”
想了想,猶疑中帶著肯定又道:
“你,你剛剛說什麼想在你國子監的國子生中找妻主,你不是想給你的哥哥們找妻主,你,你是想給我找妻主?”
薛歲安被他那突然變得冷幽幽的眼睛直視著,心裡一下子好像灌入了十噸海水,又鹹又冷又苦,一下子整個人沉重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把頭轉到一邊,半響忍不住的又嘆了一口氣。
見了她這樣,莫雲承不由冷笑了一聲。
他仍然動作輕柔的繼續給她揉腳,擦藥,然後細緻給她的腳綁上布帶,最後把她的腳重新輕輕的放置在腳踏上。
突然,他站了起來,朝她又冷笑了一聲,哼笑道:“薛表妹,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卑鄙嗎?”
薛歲安聞言抬頭看向他,只見男子冷笑著又繼續道:
“我猜你是透過剛剛無意去那邊窗戶外面看了看,發現這小廳和你們剛剛爬牆的位置中間還有一個湖心小亭,
你猜到我是故意引了你們過來,然後報之前你羞辱了我的仇,之後你見我親自替你淨腳治腳,你也猜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