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十六王爺雲千羽賜婚,後又成婚以來,薛歲安就經常去慈寧宮,所以她跟慈寧宮的宮人混的比較熟了,匆匆進了宮後,她很順利的就來到了慈寧宮的正殿。
一進正殿的門,她就看到她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的初侍玉溪正戰戰兢兢的跪在慈寧宮正殿中間,而她爹陸鴻則是訕笑著陪在一旁,
抬眼一看,皇太夫正像往常一樣,端正的坐在慈寧宮正殿的主位上,只是這次皇太夫的臉色極度陰沉,
見她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只有那上座的皇太夫眼皮都沒有翻一下,哪有半分往日見她的和藹可親?
薛歲安心裡一沉,一面收回視線,一面幾步走進正殿,剛要向上座的嶽夫皇太夫行禮請安,卻聽上座的皇太夫冷冷哼了一聲道:
“薛世女,別跪,本宮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那上座的皇太夫冷冷說完這一句就不理她了,然後一面看著她爹陸鴻,一面又道:
“陸主夫,你還沒說呢?本宮這次宣召的是貴府這個叫玉溪的小侍,你跟著一塊兒來做什麼?”
薛歲安陪站在一旁,見她爹陸鴻聽了皇太夫這話後,臉上表情更訕了,
下一秒薛歲安見她爹陸鴻似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見那上座的皇太夫搶先冷冷開口又道:
“哼,陸主夫既然跟著來了,那也好,本宮恰好有事想問問陸主夫,陸主夫既是魏國公府這百年世家的當家主夫,就應該是最講規矩過的了,
這正夫的孩子還未出生,就允許一個侍懷孕了,這規矩本宮是沒有聽過的,不知道作為百年國府主夫的陸主夫以前聽到過沒有?”
只見聽完皇太夫這番連諷帶刺的話後,她爹陸鴻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
他一面有些羞慚的看著上手的皇太夫,一面上前幾步陪笑解釋道:
“啟稟皇太夫,這事實在是我的不是,當初我這孽障女兒薛歲安實在不願意娶夫生女,沒有辦法,考慮到魏國公府的傳承,所以我就不得已允了我這孽障女兒和她的初侍先生一個孩子再說,以致於沒有考慮到後來的事情,
但這初侍這肚子裡的孩子實在是在娶十六皇子殿下之前意外懷上的,還請皇太夫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恕罪才是……”
聽到這話,皇太夫又冷哼一聲,半晌,他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一時慈寧宮正殿安靜極了。
皇太夫這個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都跟十六王爺雲千羽相似極了,喜歡你的時候對你如春風化雨,厭惡你的時候猶如雷馳電怒。
薛歲安一面微微低著頭,一面餘光看了上首的皇太夫一眼,見他面色不好,剛想要開口說幾句話打破這沉默僵局。
卻見那沉默半日的皇太夫似乎覺得他們還不夠戰戰兢兢,只見他一面冷冷看著他們,一面開口冷笑又道:
“聽說這個初侍肚子裡的孩子才一個多月,也就是在你們家得知要娶我兒雲千羽時懷上的,你們家明知道要娶一個皇子進門卻不讓這個初侍喝避子湯,
你們魏國公府這是在藐視我兒千羽,還是在藐視大景的皇家威儀?”
聽到這話,下面的薛歲安等人都一愣,然後立馬一急,陸鴻更是立即一面上前又行了一個禮,一面向上手的皇太夫急忙解釋道:
“啟稟皇太夫,這個初侍肚子裡的孩子實在是意外懷上的,能娶十六王爺進門也實在是我們魏國公府一門的極大榮耀,我等豈敢有半分藐視十六王爺,藐視皇家的意思,還請皇太夫見諒……”
上手的皇太夫聽如此說,他哼了一聲又不說話了,直到看見下面的薛歲安幾人戰戰兢兢的差不多了,他才冷冷開口又道:
“既然你們說這個初侍肚子裡的孩子是意外懷上的,你們魏國公府又沒有藐視皇家的意思,而本宮又絕不允許我兒千羽的孩子都還沒有出生,庶子就已經在一個侍的肚子裡了……”
“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只有一碗紅花把這初侍肚子裡的孩子給落了,這樣既能免了你們魏國公府藐視皇家的罪名,又能讓皇家保下這個顏面……”
“請皇太夫收回成命……”
聽到皇太夫這麼說,下面跪著的玉溪和站著的薛歲安和陸鴻臉色通通一變,薛歲安更是顧不得皇太夫臉色就開口道。
說著,她一面上前幾步,一面朝上手的皇太夫拱手道:
“啟稟皇太夫,剛剛我爹說這件事是他的不是,但其實這件事都是臣女的不是,是臣女明明知道要娶十六王爺雲千羽殿下也沒有及時讓臣女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