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曉一走，包廂內沒有再次恢復熱鬧的樣子，只見莫雯從沙發上蹦下來十分狗腿的跑到裡間，將一個容貌秀雅的oga牽了出來。

這個人正是顧淼。

顧淼一來，兩個點來伺候莫雯的小o相對一眼，默默的走開了。

“淼淼，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心念唸的人，不過就是個見錢眼開的玩意兒罷了。”

見到顧淼的那一刻，某人直接從兇獸變成一隻哈巴狗，圍著顧淼就是舔，非但把瀰漫在整個房間裡的資訊素都收了起來，生怕傷到顧淼，還殷勤的給他端茶倒水伺候著。

然而，顧淼神情難看，毫不客氣的橫了莫雯一眼。

“她弟弟一直在醫院裡沒出去過，每天都在燒錢，要那張卡不是很正常嗎？還有，你拿錢羞辱別人就很高尚了？”

原以為能讓顧淼就此把秦暮曉給忘了，不料還捱了臭罵，莫雯撇了撇嘴。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是個怎樣的人，我心裡清楚。”

顧淼閉了閉眼，滿腦子都是秦暮曉方才被潑酒，被捏住下巴挨欺負的模樣，他只覺得心口鈍痛，但與此同時，那不甘與怨恨也一併湧了上來。

“淼淼。”

“夠了，不要這樣喊我。”

推開試圖靠近自己的莫雯，顧淼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袖口，一秒都不願意在這包廂裡多待。

“我比你還大兩歲，以後請叫我一聲哥，你今天請我看的這出戏挺無聊的，以後不要做了，不然我就告訴伯母伯父，讓他們好好管教一下你。”

“什麼？你就這麼走了？”

莫雯跟著起身，被顧淼瞪了一眼，只能不甘心的改了口。

“行吧，顧淼…哥。”

顧淼沒回話，徑直離開，看著他的背影，莫雯洩氣的跺了幾下腳。

“叫人送酒來，我今晚要不醉不歸！”

…

凌晨，下了班從酒吧出來的秦暮曉站在街邊，冷風一吹，渾濁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看著眼前已經少有人煙的街道，想著小助理給她發過來的，一眼看不到頭的醫院賬單，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大壯跑的這麼快了，追求顧淼的每一天裡同時日夜兼程的打工賺學費，伙食費，住院費，各種費，是個人都會崩潰。”

要是現實中有這樣的人，休息的時間都不夠，還想著談戀愛，想屁呢，秦暮曉從口袋裡拿出莫雯給她的卡。

“這也算是天上掉餡餅了吧？不過嘛，我還是要給她一個教訓，看看這人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欺負人。”

原本還在擔心宿主情緒低落的小助理聞言一驚。

“秦姐，你想幹什麼？”

“莫雯還沒走吧，不過應該也快到散場的時候了。”

“不知道，我用天眼幫你看看？”

“不用，她那個包廂是兩頭的，前後都有門，我都盯著，沒見她下來過。”

不過倒是讓她確認了，顧淼確實也在上面，只是那時候，顯然不是應該見面的時候，顧淼也是故意躲著她。

秦暮曉惡狠狠的想，她只是礙於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正面剛，還不能來點陰的嗎？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不用扶，我沒醉！”

來了，秦暮曉一個轉身躲進了暗處，看著莫雯被她的狗腿子們扶出來。

“我的司機會來接我的，你們快走吧。”

“真的嗎？莫姐，要不我們在這陪你吧？”

“不用，滾滾滾，整天在我耳邊嘰嘰喳喳，讓我清靜點。”

“行吧，我們就先走了啊。”

挺好，還主動把人叫走了，秦暮曉看向馬路對面蹲著的人。

“周嬸，你到哪了？我在這西北風都喝飽了。”

這邊的莫雯還在罵罵咧咧的，忽然，她感覺眼前猛地一黑，有什麼東西把她罩了起來。

莫雯嚇了一跳，拼命掙扎，手機從手上滑落，被秦暮曉一腳踩爆螢幕踹到一邊。

“誰呀？誰敢碰老孃？你是哪邊的人？”

還哪邊的人，得罪的人挺多啊？秦暮曉雙臂收緊，莫雯果然吃痛，因為兩條胳膊動不得，她試圖用腿往後踹，被順勢一壓，直接摁在了地上。

扯下脖子後方的阻隔貼，封閉已久的資訊素瞬間散發出來，朝莫雯壓迫過去，莫雯愣了一下，整個人忍不住微微顫抖。

“你是…你是誰？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