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包廂的路上，秦暮曉又看了一眼大壯留下的資訊，確認個人關係裡面沒有一個姓莫的人。

懷著滿心的疑惑，她敲響了包廂的房門，開門的是裡面的服務生，看到她時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秦暮曉心下明瞭，知道這裡頭怕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啪嗒”一聲，房門應聲而閉，將外面的嘈雜一併關在了外頭，包廂裡環境清雅安靜，讓秦暮曉頓感被音響震動的耳朵輕鬆了不少了，她看向那坐在正中間染著火紅頭髮，張揚恣意的女人，這人兩隻腳搭在桌上，前前後後都有人簇擁著，不難看出，這就是莫雯。

莫雯身邊圍著不少狗腿子，懷裡更擁著兩個小男o，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濃烈的，極具壓迫感的氣味，秦暮曉吸了吸鼻子，不是很明白，這股味道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而看到她出現，包廂裡的所有人都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把目光聚在了她的身上，要不是秦暮曉臉皮厚，面對這樣的目光洗禮，怕是得原地刨個洞鑽進去。

小助理在半空中顯露出來，湊到秦暮曉耳邊輕聲道：

“友情提示，秦姐，你聞到的味道是莫雯的資訊素味，在這個世界，除了b以外，ao都能聞到資訊素，a能對弱於自己的同性以及o釋放壓迫感，迫使對方服從，正常的社交下，資訊素的味道是收斂的，莫雯這樣無異於挑釁你。”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難怪她覺得這味道不難聞，但讓她很難受呢，秦暮曉反問。

“那這麼說，我也能釋放什麼所謂的資訊素，然後壓回去？”

“秦姐，在不瞭解莫雯這個人之前，我勸你先不要這樣，而且你脖子上貼著阻隔貼的，他們暫時還不知道你是a，別自己暴露了。”

阻隔貼，還真有這種東西？秦暮曉抬手裝作撩頭髮，指尖輕掃一下脖子後方，果然摸到了一小塊面板與其他的質感不太一樣，那大抵就是所謂的阻隔貼了。

她確實對這個世界還了解的不夠全面，秦暮曉唇邊揚起一抹笑容，無視著其他的人的眼神，朝莫雯看去。

“莫姐，聽說你點我。”

“不錯嘛，沒見過面，也認得出我來。”

看到秦暮曉，莫雯饒有興趣的一挑眉，她把兩條腿從桌子上放下來，勾了勾手指。

“過來，給我倒一杯。”

“是。”

秦暮曉點了點頭，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起來乖巧的很，方才她與莫雯對視一眼，確認對方確實也不認得自己，心中更是奇怪，莫雯一看就是經常出來玩的，看這人與兩個小男生的互動就知道，可為什麼要點她呢？難道只是單純看她不爽？

她現在在這人面前只是個平平無奇的b，丟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實在想不出來有哪裡能吸引莫雯的地方。

桌上擺了好幾種酒，花裡胡哨的酒瓶子也一堆，莫雯只是隨手一指，秦暮曉不知道她到底要的是哪一個，所以隨意拿了一瓶倒上。

下一刻，莫雯便發難了，她猛地把手中的酒潑在地上。

“不對，我說的不是這種，你瞎呀。”

毫不客氣的話語，尖銳傳進秦暮曉的耳膜，她換了一種酒，再給莫雯倒上。

又被潑了。

“還是錯，沒一點眼力勁兒，真是浪費我點的酒。”

這一次，莫雯索性連手裡的酒杯都扔了，玻璃渣子撒了一地，看出秦暮曉想去收拾，一手卡在她的下巴上強迫其抬起頭來。

兩人目光相對，無形之間摩擦出火花，即便秦暮曉很快便移開了視線，但還是被莫雯捕捉到了。

她笑了起來，像是捉到了眼前這位調酒師的狐狸尾巴。

“怎麼，很不爽是吧，也是，我跟你又不認得，你大概以為我故意找茬呢。”

莫雯猛地鬆了鬆手，揉了揉手腕道：

“還真不是，我跟你這丫頭有點淵源，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你儘管伺候好我，酒已經被你浪費兩杯了，接下來的，你說怎麼辦吧？”

秦暮曉頓了頓，隨即再次拿起桌上的酒瓶，莫雯看出她的意思，嗓音又尖銳了一些。

“我不想喝了。”

說罷猛地踹桌，桌子都偏移了一些，發出沉悶的聲響，秦暮曉拿酒瓶的動作一轉，轉而仰頭將那辛辣的酒水灌進了自己嘴裡，還有些漏出來的，順著蠕動的喉間沒入領口，轉而溼透了一身制服。

莫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

“對對，就是這樣，全部給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