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怎麼樣了？還順利吧？”

秦暮曉點頭。

“還行，醫生說靠他自己可以，產檢一直都沒有問題的，爸爸放心吧。”

“那就好，你快去吧，別讓錦錦等久了。”

“好。”

產程正式開始，封錦正跟著護士的指示深呼吸，見秦暮曉進來，愣了。

“你怎麼進來了？”

出乎意料的問題，秦暮曉回道：

“我不應該進嗎？”

“我也沒問你啊。”

“這還要問吶？”

於情於理，作為另一半，她都得陪產吧，秦暮曉想著。

護士一看兩人似乎一開始沒說好，這會兒得吵起來，連忙開口。

“多大點事，媽媽來了就來了，跟孩子爸爸說些鼓勵的話吧，安慰一下。”

“不用，她在我旁邊，我老分心…”

封錦疼得臉都扭曲了，他想著這樣子可醜，捱過一陣之後，朝秦暮曉推搡起來。

“你出去，不想讓你看。”

“怎麼了？綿綿。”

秦暮曉不管，給人擦了擦汗，又俯身在其面上親了一口。

“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不在這我心不安呢。”

在她看來，呆在外面等著更加煎熬，還不如就在眼皮底下看著。

封錦沒再堅持，他沒有多餘的精力管秦暮曉了，陪就陪吧，他什麼樣子秦暮曉沒見過，即便是像現在這樣，跟個大青蛙一樣毫無尊嚴的躺在產床上，也不在乎了。

再一次洩了力氣，封錦氣息逐漸虛弱，眼前也開始陣陣發黑，他心生不妙，連忙看向身旁的人。

“妻主…妻主…”

他下意識的呼喚起來。

“我在這呢。”

能感覺到醫護的面色好像凝重了一點，秦暮曉也有點慌了，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這個資格。

“妻主，我害怕…”

“別怕，綿綿。”

“我沒力氣了…我要死了…”

“胡說什麼呢？”

秦暮曉握著封錦的手微微發涼，她湊過去與其額間相抵。

“綿綿，堅強一點，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