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曉唇邊揚起。
“是安安自己堅強,我沒有幫上什麼忙。”
“秦老師謙虛了,安安兩年前突然跑到國外去,這件事現在都還令我感到驚訝。”
比起過來接寧哲安出院,秦暮曉好像更令寧雅感到在意,寧池見狀忙道:
“別站在這說了,先回家吧,我相信方文看到你們兩個應該會更驚訝。”
確實如此,寧哲安笑了笑,整個人都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做出絕望表情的樣子了。”
一個小時之後,四人一同回到了寧家大宅,在寧哲安入院的這一段時間,寧池和寧雅已經收集好了足夠的控訴方文罪行的證據,只是可惜在他們父親出事的時候年紀尚小,除了寧哲安這個唯一的目擊者,其他的物證已不可尋,這大概也是方文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這個時候,方文還在給自己的臉做美容呢,他專門叫了技師到家裡來,殊不知在未來的五分鐘裡,他的人生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的現任妻主寧箐也已在趕回家的路上。
“什麼?你們把安安接回來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呢?”
“你們後爸知道怎麼了?他雖然不是你們親爸爸,但這些年對你們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敢說這個家除了我只有他最關心安安。”
電話裡頭,寧箐還在為方文辯駁,這讓寧雅心中煩躁,強忍著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的衝動回道:
“您回來就知道了,我們會讓你知道您的枕邊躺著一個怎樣的人的,還有關於當年爹地的事,我想安安有話要跟你說。”
“這跟沐陽又有什麼關係?喂?”
寧雅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座裡,寧哲安靠在秦暮曉的懷裡閉目養神,似乎已經能坦然面對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一旁的寧池見了,不由鬆了口氣。
雖然寧哲安一直跟他說自己的病已經好了,也看起來確實和常人無異,但他總是莫名有些心上不安,只希望這都是他的錯覺吧。
“主夫,少爺和小姐回來了。”
傭人在耳邊說道,令方文驚訝,心想這倆孩子怎麼會在這時候回來?寧池都嫁人了,冷不丁的還往家裡跑做什麼,又不是什麼節日,寧雅也是,這個點應該呆在公司才對。
“還有小少爺,也回來了。”
什麼,這下子,方文猛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臉上的面膜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再抬眸時,他便與寧哲安的目光對上。
時間都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方文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呼吸的能力,等他反應過來,僅能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安安,你怎麼回來了?”
不等寧哲安開口,寧雅回道:
“我和哥把他接回來的,安安病已經好了,還待在精神病院像什麼話,叔叔,你說呢?”
“這…前不久安安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沒事,回來了也好,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王叔,今晚準備的豐盛一點,我們為安安接風洗塵。”
“是,主夫。”
方文面色發白,但他強撐著,很快,他便看到自己的妻主匆匆趕了回來,這副架勢,他心裡已經想到了什麼。
不可能的,難道他們兄妹倆一直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難道寧哲安真的好了?可是在上一個探望日時,明明…
明明還會發病,寧哲安怎麼可能有能力把那件事說出來呢?還有那站在寧哲安旁邊的女人是誰?難不成是那個大學老師嗎?方文忐忑不已,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
家中的廚師應要求為他們一家人做好了豐盛的晚餐,然餐桌上的氣氛凝重的很,尤其是方文,他總是聯想到某一幅世界名畫。
“你們兩個這是要幹什麼?造反不成?”
看著丟到自己面前的一堆東西,寧箐頓感頭疼,她是知道幾個孩子一直看不慣方文的,畢竟後爸再怎麼也比不上親爹,但沐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她也總不可能一直都不娶吧。
可這手裡的東西好像有點不對勁,寧箐拿起來一看,逐漸睜大了眼睛,把矛頭指向方文。
“這上面的關於公司股權的轉讓是怎麼回事?還有這這些資金賬目流水。”
“這…這不是最近投資了一個大專案嗎,你知道的,咱們對手這麼多,我們太高調了也不好,這才…”
“這才把錢都轉到了海外,你在那邊什麼時候有另一筆賬的,方文,作為你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