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笑容真誠,“自華客氣了,你我相交為友,越自當助你。”
“這份恩情,治清銘記於心。”
大皇子百里越交友廣泛,且待人真誠,雖他本意為拉攏人,但他同樣是真心實意做了實事,將來百里越要如何,陸治清定盡力相助。
此時小廝端了茶水上來,兩人的話題又轉移到楚雲霄身上。
“楚成玉真是可惜了,哎,怎就走上了歧途了呢。”百里越手中摩挲著青瓷茶盞,感慨道。
“微臣兒時與他相識,也算對他有所瞭解。”
“哦,那自華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事不關己則冷漠,但對親友又極為講義氣,做臣子則赤膽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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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膽忠誠?”百里越一頓,轉眸看過來,“會不會評價太高了?他如今可是叛國賊。”
陸治清面色依舊淡淡,“他八成是被身邊之人出賣了,他自己本人應不會叛國,不過這也只是我一人的猜測,畢竟我與他六年不見,他又失了記憶,性格多少也會有些變化,曾經的他與現在的他始終是不一樣的。”
“是啊,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曾經的他不會,現在的他可不好說,再說了,那三個刺客已統一口徑說是他,而他又從天牢潛逃,自己坐實了罪,我們可沒冤枉他。”
“確實。”
其實,陸治清想說的是,楚雲霄身邊那個叫劉焉的女子,才是最可疑的,她出現的時間地點都太可疑了。
“殿下,如今也沒有那個劉氏女的蹤跡嗎?”陸治清問道。
“此女多狡,八成在洛邑有內應,一聽見楚成玉被捕,她便暗中逃離了。我猜楚成玉能從天牢裡出去,多半是她找人來救的。”
“呵。”陸治清扯唇冷笑一聲,“這劉氏女對楚雲霄可真是痴心啊。”
“那可不,這楚雲霄可真是好命,老家有個李姑娘等了他六載,身邊還有劉氏女貼心伺候……”
百里越的話未說完,發現對面的男子已然黑了臉,他不由頓住,心想還是不要再揭好友傷疤的好,遂轉移了話題,“算了,不說他了,晦氣。如今自華你高中狀元,又升了官,想來恩師若是知曉,定也是為你驕傲的。”
說到恩師李秀才,陸治清面色緩和了些,他溫聲道:“是的,夫子去得早,沒來得及見學生由此成就……”
“那你這次可是要回去?”
“是。”陸治清點頭。
他不但要回去,還要帶絮兒的骨灰回去,帶她回家,回到父親身邊。
百里越又同他說了些話,不過陸治清此刻已無多少心情應付,許是看出來了他的心不在焉,沒坐一會兒,百里越便離去了。
:()與君情深緣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