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感覺。
——一個人活在世上,追求與擔當,真是不容易啊!
回到營地,遠遠的就看見大雄寶殿,菩薩保佑四人東張西望的探頭眺望。
“我說阿桐,你搞什麼鬼,弄上這半天?”看到趙疏桐回來,四個人大呼,又說,“莫不是看上了那小尼姑不成?”
還又補上一句:“我看八成是,否則這般危險的事,怎地如此上心?”
趙疏桐神色不動,只是望了一眼他們,淡然處之:“你們……不懂。”
——心之無愛,又如何能懂?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也在心底埋藏很久了。
寶殿橫眉,語氣有些怪憎:“是啊!我們不懂,要曉得你這麼做,可是置我們兩個險地。”
趙寶兒不覺望他,他知道這小子愛找理兒。
大雄嘴角上揚。寶殿便愈發意興,說:“第一,誰曉得對方是什麼來頭,若是萬一驚覺了他們,我們怕是死路一條。”
“這倒不是虛言。”趙疏桐心有歉然,也不否認。
寶殿冷眉哼了一聲:“第二,要知我等謀的什麼勾當,這身份經不得置疑,你又這般拖沓,若是老大碰巧回來知曉,便是要我們好看?”
他說得毫不客氣。趙疏桐早已習以為常,仍是虛心受了。
大雄打了個哈哈,說:“好了好了,所幸兩樣都沒實現,但阿桐下次一定要注意點,咱們幹著挖人祖墳的營生,還是少與人為妙。”
菩薩拍了拍胸口:“我這早上還在做噩夢呢!那尼姑死的可慘,也不曉得那些人什麼來頭,手段可歹毒了。”
保佑暗暗嘆息:“阿彌陀佛!”寶殿飛起一腳:“阿彌你個頭,就該嚇死你!”保佑往旁邊跳了去:“誒,我又沒得罪你,別來找我。”
“誰叫你生得五大三粗,要是跟我們阿桐般生的娘炮,我們寶殿不得愛死了?”菩薩在一旁拍手哈哈大笑。
保佑呸了一聲:“真噁心。不過說來也是,我們阿桐天生一副女娘似的,特別是那一……”
他還沒說完,只聽遠遠的有人吼了一聲:“你們鬧糟糟的,可是閒得慌了?”正是他們的老大尖頭阿三回來了。
四人嚇了一跳,皆斂了嬉鬧。
阿三向來聲目冷淬,寒著光將四人掃了又掃,極為不耐:“都說多少遍了,無論何時何地,都安安靜靜,不惹人注目。看看阿桐,你們就不能跟他學學如何安靜本分?”
大雄寶殿菩薩保佑都愣了愣,深感不湓。寶殿瞪著趙疏桐,嘴角動了動。
趙疏桐哪會給他機會,便轉了話題:“老大,你召集我們在此等候,可是有什麼大目標了?”
四人頓時抬頭注目,呼吸也粗重起來。
前些天,阿三忽然一改常態,竟至杳無蹤跡。若不是大夥兒相安無事,他們都忍不住懷疑,老大是不是教官府給抓了。
否則何以一連十來天都不見人影?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關鍵是大雄寶殿他們難道沒人管束,便越發放野。可謂天天是醉酒當歌,愜意非常。於是,最後又變得捉襟見肘。
不管老大的突然失蹤,又是否醞釀著更大的謀劃。他們早已急不可待。還好,昨天阿三終於來了訊息,召了他們在此相候。
阿三審視著五人,輕咳了一聲:“可不是嘛!我這些天去見了以前的一個老友,他說道一個前朝古墓,便在眼前。”
大雄寶殿異口同聲:“老大威武!”
阿三昂首挺胸,自豪地露出一口金牙,大手一揮:“這是一場大富貴。”
菩薩保佑欣喜若狂:“老大萬歲!”
阿三神光閃爍,轉落於趙阿桐面上:“阿桐,你跟我也有幾年了,我愧於沒能教你什麼本事。我知道你年紀雖然小,卻遇事沉靜冷軋,因此這一次行事,我決定讓你來主導。”
趙疏桐一時錯愕,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甚至還有點懷疑,這是燒了高香的日子?
他望著阿三,發覺他的尖頭更加明亮。他有些惶恐,又有些驛動。他可不會忘了,這是一個從來自私自利的阿三,如今竟然良心發現?
大雄寶殿菩薩保佑都呆了半天,望著趙疏桐的目光也越發的炙熱。大雄的眼角跳了一跳:“老大……”
阿三擺手,微微一笑:“你們多慮了。她完全能過勝任,我相信阿桐。”
四人面面相覷。好吧!老大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反對不成?
趙疏桐更加惶惑,怎麼感覺總是有點眼皮要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