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爹都這樣說了,知道也不好再推脫,再說爹都不怪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更何況,她小時候經常旁聽的所知,爹乾的怕也是這一行,而且勢力龐大,如果能借助爹的力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娘也說:“玉兒,你看,你爹啥時這麼和顏悅色過,是不是?你爹他就是這樣,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還是非常關心你們的!”
爹和孃的純純善導,令得趙疏桐這些天來所受的不快一掃而空,滿心的幸福感慢慢浸染著她久久沒有得到溫暖的身體。哪怕是遲來的幸福,她覺得也足夠了。
火在微風中飄忽,外面傳來妹妹動聽的歌聲,唱的還是那首歌,但此刻聽起來,竟不再是那般悽婉。
於是,趙疏桐再也有了任何顧慮,終於將我的前世原原本本的說給了他們聽。
就算略有所知,娘還是聽得驚乍不已,半天都會不過神來。爹依然還是那般波瀾不驚。終究是一個處大事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非常的沉著冷靜。
許多人都無法相信的前世之說,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是完全相信的,絲毫都沒有懷疑趙疏桐是否在說謊的意思。
娘還是抱著她,如不是顧著爹在側,她便又要哭了出來。
趙疏桐只覺得孃的身體都透著冷,使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怕娘看出自己的難受,便表現的滿心歡喜。
爹在房內來回的踱步,沉思了一會,他說:“玉兒,沒想到你小時候說的果然是真的,看來你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爹錯怪你了!”
趙疏桐有些驚愕的望著爹,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從不會想到爹竟然跟我道歉,一時很是慌亂,連忙說:“爹,你……你不……不要這樣說,是女兒對不起你!”
爹嘆息著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做得對,杜三娘對你有救命之恩,理應當圖報,這是為人之本分……”
娘也吃驚的望著爹,頗有責怨的意味:“你瞎說什麼,這都是上一輩子了,還有什麼報不報的,再說玉兒怎麼可以和那樣一個女人在一起呢?”
爹說:“你懂什麼?婦人之見。”爹又望著趙疏桐,問:“那後來之事呢,又怎樣?”
趙疏桐不明白爹為何忽然對自己的事這麼關心,接著說道:“後來我跟著阿三,走遍五湖四海去盜墓,就是想到要找到杜三娘。只可惜,五年多來卻毫無蹤跡。到後來沒想到又被阿三出賣了,所幸得爹爹營救,孩兒總算保得命還。”說到這裡,她都有一種宛若做夢的感覺。
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這可能也是你我父女的緣分。那錢知府說的墓神又是怎麼回事?”
娘只以為墓神是墓中的神氣,不禁驚顫了起來:“什麼,什麼墓神?”
趙疏桐說:“娘,別怕,墓神是個人,很好的老人!”娘雖半惑不解,但也緩下心來。
爹又說:“你說你拜了墓神為師,那……那他跟你說……說了什麼沒有?”
趙疏桐搖搖頭,嘆口氣說:“沒有,他只給我講了盜墓的一些要訣,本來他準備以後再多教我的,可惜第二天,他……他就被人刺死了!”想到墓神的死,她心中萬分難過。
爹聽了也不住的惋惜。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悲慼起來。好一會,爹又問趙疏桐:“他再沒有跟你說其他的?”
趙疏桐茫然的望著爹,不明其意,說:“爹指的什麼?”
爹想了想,用一種探究的眼神望著我:“比如,盜墓的資訊,我是指的是古代最有名的秦始皇墓葬,或是曹操的墓葬,據說墓神早已勘測到了其入口所在,只是不敢去挖出來。
趙疏桐頗為有些驚異,爹所知道的似乎還不少,果然乾的也是這一行,但她卻絲毫也沒有疑心,想想以墓神的本事,爹這話自然不假。
趙疏桐:“這些墓神沒有跟我說。”爹顯得很失望的嘆口氣:“真的嗎?”趙疏桐點點頭說:“是真的!”
不知為何,爹倒起了疑心,緊緊的盯著趙疏桐,眼神一瞬間又充滿了冷厲。
趙疏桐微微一驚,也不知道爹突然之間怎麼會以這種眼神望人。娘並沒有覺察到這一微妙的變化,她還沉浸在母女團聚的快樂之中。
夜已深深,睡意全無。原本融和的氣氛中,又不覺浮動一股不安的氣息。
爹變換了一種語氣,冷冷的說:“爹其實很想幫助你找到杜三娘,但你可不能騙我。”
趙疏桐一時急了,忙說:“爹,我沒有騙你!”爹一聲冷笑:“那你和墓神促夜長談,未必就什麼都沒說?”趙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