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二姐,你一定要多吃點,起碼要把這四年五年丟掉的東西全吃回來!”
丟掉的東西,丟掉了什麼東西呢?趙疏桐微微一愣。
這世上,我們可以丟掉很多東西,但也許在任何時候,只有親情,卻從來都不會丟掉。
小妹又湊過來調皮的說:“吃得肚兒鼓鼓的,娘才喜歡呢!”
趙疏桐忍住淚落,強笑著也給小妹夾了些菜。小妹說:“二姐,不要了,不要了,我們不能吃……我們都吃飽了。”她說著話,略微有些神色慌亂。
趙疏桐詫異著說:“小妹,怎麼了?什麼你們不能吃?”
小妹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爹很自然的說:“這些年不見,這一看到你回來,瞧你吃的歡,我們這不是高興嘛!”
娘也連連說是。小妹偷偷轉過頭去,有一滴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
吃完晚飯,娘拉著趙疏桐捨不得放手,不停的問她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苦不苦,累不累,委屈不委屈,恨不得一下子能把她這五年來的生活了解得清清楚楚,那份母性的慈愛洋於益表。
趙疏桐觸著娘那竟然比爹那還冷的手,心裡滿滿的都是遲來的幸福感。
趙疏桐怕娘過於憂心,便故意說這些年來一切都很好。但娘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外流蕩,又能好得到哪裡去,難免傷懷,便抱著她忍不住暗暗掉淚。
爹一直坐在旁邊聽她們母女說話,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改常態難得一見的淡微笑容。他看著他的妻兒在眼前傾傾而談,內心上是不是已充滿了幸福感?
就是小妹也說,長這麼大才看到爹今天笑得最慈祥呢!對於盜墓的事,趙疏桐知道爹不高興,便也隻字未提,而多說的則是沿途趣事。
哪知,爹卻忽然說:“玉兒,那些盜墓的事,你怎麼不說你娘聽聽呢?”
娘說:“不聽不聽,那些事有什麼好說的,怪滲人的!”
趙疏桐不知道爹怎麼忽然提起盜墓來,淡淡的說道:“是啊,那些也沒什麼好說的!”
爹語重心長,說:“玉兒,如今我和你娘在面前,有些話,爹總是要跟你說的。”
趙疏桐望著爹沉重的神色,不免愣了一愣。她也不知道是否觸及爹的隱晦,竟是忐忑不安,說:“爹,你……你說吧,玉兒聽著!”
爹微微一思索,又望了一眼拘束不安的娘,說:“玉兒,從小你的行為就非常奇怪,也成天說著奇怪的話,當時我和你娘一直都不明白,直到你長大了,忽然離家出走,一切都為了什麼,現在爹總算隱約有些明白了!”
趙疏桐心頭泛起一片酸楚,委屈的低吟一聲:“爹,娘……”娘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握住她的手,難過的說:“我苦命的玉兒,這些年可苦了你啦!”
趙疏桐只覺孃的手異常的冰冷,她起先觸感之下還尚不覺,這時緊緊握著,才覺著一股冷氣透骨。她一蹙眉頭,本來想問的,但一觸及娘喜悅的眉目,想著這些年來自己給娘帶來多少痛苦,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哽咽著說:“娘,玉兒不怕苦,倒是讓娘擔憂了!”
爹嘆息著,說:“玉兒,爹知道,你這些年來,是想學會盜墓,是不是?”越是不願提起的話題,爹卻屢屢提起,這倒讓趙疏桐大為意外。
爹又不緊不慢的說:“你一個女兒家,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要去學盜墓,爹知道,這一定有你的原因,是不是?”
娘怕趙疏桐不安,連忙也說:“是啊,玉兒,你有什麼心事,要跟娘和爹說,知道嗎?”
爹緊跟著說道:“玉兒,你要聽你孃的話。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爹和娘都是過來人,見的事也比你多,你說是不是?你若有什麼心事,就該說出來了,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商量,一起去面對解決。我相信,沒有什麼可以難得住我們父女的。”
爹的語氣俞轉輕柔,充滿了關懷和鼓勵。正如小妹說的,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爹最充滿溫暖的話。因為在她的印象裡,爹從來都是一副冰冷的形象。哪怕兒女承歡,夫唱婦隨,他也從不會過於表露他的溫和。
趙疏桐望著爹,只見他的臉在燈光下充滿了慈愛,讓她甚是感動不已。就是起先對他的怨恨也一掃而光,甚至讓她覺得得,也許這才是爹真正的本色吧?趙疏桐說:“爹,我對不起你和娘,你不怪我了?”
爹笑了笑,說:“傻孩子,這有什麼怪不怪的,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不管對不對,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詳參詳,總有解決的辦法!”
趙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