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非賭不可了,只好什麼也不說。
她心裡忐忑不安的已經唸了一百遍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胖子道:“你說你要賭,你可有賭注?”
小幸姑遲疑了一下,很老實道:““我沒有。”
虯髯大漢惡狠狠道:“臭丫頭,就知道是來搗蛋的。”
小幸姑的目光在場中眾人中掃了一遍,忽然問道:“你們有誰輸了錢的?”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沒明白她要幹什麼。
小幸姑來到桌前,只掃了一眼桌上的賭注,對一個臉色蠟黃的漢子道:“我看你是輸了不少錢吧?”
這漢子四十來歲,神色極差,額頭的冷汗還未乾,聽了小幸姑問話,沒好氣道:“小丫頭一邊去,我都輸死了,別煩我趕本。”
小幸姑道:“如果你還有最後一點賭注,就相信我一回,我來幫你賭!”
所有人都張大了眼睛,然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人叫道:“小丫頭,要你是個大人,還讓人相信些。別人小鬼大,說的跟勝券在握一樣。”
蠟黃臉顯然也不相信她,不耐煩道:“小丫頭,你還是走開吧。來來,大夥兒再來,我還要趕本呢!”
胖子朝著小幸姑怪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她。
小幸姑見沒人相信她,便大聲道:“誰敢跟我賭,我以我作賭注,輸了我就一輩子做她的丫鬟,做牛做馬服侍他。”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投了過來,這回倒是沒人取笑了,反而像是看怪物一樣望著她。
妙雲也急了,拉了拉小幸姑的衣袖,道:“小幸姑,你這是瘋了,你不能這樣。”
她又對眾人道:“各位施主,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們這就走。”
可這回顯然有人不樂意了,虯髯大漢冷笑道:“臭丫頭,你們以為這是菜園門嗎?想來就來。”
小幸姑道:“你想怎麼樣?有種就來賭。”
虯髯大漢道:“你沒錢誰跟你賭,死丫頭,是跑來消遣咋的?”
泰哥道:“算了,小丫頭,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
忽然,門外有人大聲道:“誰說她沒錢?”
兩個個黑衣大漢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然後往大門兩邊站開。
然後又是一個眉心間長著顆美人痣的錦衣少年,在他的左邊肩膀上站在一隻鷹隼,好奇的東張西望。
跟在錦衣少年身後,又是兩個黑衣人,站在了大門口,顯然這四個黑衣人都是錦衣少年的護衛。
錦衣少年目不斜視道:“我這有紋銀一萬兩,可夠?”
站在他肩膀上的鷹隼居然也簡單的語言:“可夠?可夠?”
妙雲望著那隻鷹隼,不覺有些心虛,她忽然想起那隻被她煮著吃了的小鷹。
……阿彌陀佛,多麼可憐的小鷹。
眾人都吸了口冷氣,一萬兩對有錢人來說不算多,但這錦衣少年一出手就是一萬兩,卻足以驚人。
錦衣少年無疑就是有錢人。
旁邊的賭客看著錦衣少年出手闊綽,雖然很眼熱,卻也不敢動絲毫歪心思,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這錦衣少年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錦衣少年帶著一股氣勢,就望著小幸姑,道:“怎麼樣?一萬兩多不多?”
小幸姑道:“不多!”
鷹隼道:“不多!不多!”
小幸姑雖然不知道這錦衣少年為什麼要幫自己,但絲毫不膽怯。
一萬兩銀票就擺在桌子上。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是被一萬兩銀票震到了,還是被錦衣少年的氣勢嚇到。
好半天都沒人吭聲,原本應該熱鬧的賭場忽然間變得鴉雀無聲。
小幸姑望著虯髯大漢道:“怎麼樣,要不要賭?”
虯髯大漢幹吞了口水,望了望錦衣少年,紅著臉沒有回答。
像他這樣的人,充其量只能算賭場的一個打手,一萬兩銀票他當然賭不出來。
妙雲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的氣息,可是她又說不出來。
天上不會掉餡餅,師傅經常告誡她們,從天而降的東西,往往是一場可怕陷阱的開始。
又會是什麼可怕的陷阱呢?
這錦衣少年怎麼看怎麼也不覺得是個壞人,雖然他冷酷高傲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笑容。
小幸姑又對胖子道:“賭要賭個痛快,你有多少賭本就全下,有多少下多少,哪怕只有一兩,如